讲台上有一盆水，是值日生要用来洒走廊的。

蒋飞直接从桌子上踩着翻过去，单手捞起整盆。顷刻，江甜感受到了“前男友”带给她的震撼教育。

周围同学都目睹了她像一只死鱼一样趴在湿漉漉的地上。

她看了一眼杜尧......已经是死鱼了。

杜尧痛苦的闭着眼，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周围是窃窃的议论声和低低的讥笑，就像蒋飞挨打那天一样，没人拦着，也没人劝阻。

那天被叫去的都是杜尧的哥们，平时就爱混，聚一起不是泡网吧就是ktv，靠着群胆在学校里自称扛把子，横行霸道。

打了蒋飞，谁都没放在心上。

就像杜尧当时的评价：“小白脸一个，打死都没人管。”

那时候蒋飞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他趴在地上还死死瞪着江甜。

“还看呢？死了都要爱啊。”杜尧说完，一众的人都跟着笑。

那是种荒诞的盲从，没人考量对错，没人审视自己的行为。

他们中的施暴者有些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动手，就是哥们上了，他就上。

杜尧点了烟，一大口烟雾喷在江甜的脸上，“我的小甜甜，他死了你管吗？”

江甜忍着咳意，马上依偎在杜尧的怀里，撒娇道：“人家只管你呢。”

至始至终，她看都不愿看地上的人和洒落了一地的纸鹤一眼。

杜尧羞辱够了蒋飞，当着众人的面给江甜戴上一条铂金项链。

两人牵手离开的时候，江甜为表忠心，还故意在装纸鹤的盒子上踢了一脚。

真是不嫌事儿大啊。

此时刚穿过来且还趴在地上的江甜一个头，两个大。

是真的两个大......蒋飞正扯着她的头发。

江甜咬牙：“您特么有头发癖么，两回了，你扯我两回了。”

蒋飞笑了，就算是笑也是冷的，眼里除了恨，再没别的情愫。

江甜的手沾了水，混着地上的灰在蒋飞的手上一通乱拍：“疼疼疼，真的疼，你先给我松开！咱俩聊聊！聊聊！”

蒋飞有洁癖，嫌恶的甩开她起身。江甜也想站，她肚子疼的站不起来，只能艰难的伸出手。

“搭把手让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