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她所认识的，亦是如此，如若停下脚步，等待的那一种悔不当初悔恨。

“有你在，这便足够了。”席千澜对着她温柔的笑，眼眸之中是藏不住的依恋，下意识的抬起手往她的脑袋上一放，仅仅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的心里有的只是一片满足。

姬夜灼愣了愣，随后失笑着摇摇头，脸上带着点不知是失望还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原来，你志不在此。难道，你就没想过，如若我的野心，是你所在的这一方界面的至高点，你有何想法？”

“什么有何想法？”席千澜问。

“离你而去。”姬夜灼目光认真而严肃，完全不像是在说假话，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倒是给了席千澜一种危机感。

席千澜毫无自信，“你不会。”

“哼。”姬夜灼轻笑了声转身就走了，只留下席千澜一个傻傻的盯着她的背影看。

席千澜放在身侧的双手蓦然紧握成拳，眸光腥红的注视着姬夜灼离开的那个地方，他倒是给忘了，小灼儿本身就是一个对自己狠心的人，她说出这一番话，代表着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一种想法。

早在上辈子开始他就知道姬夜灼的来历必然不凡，这一辈子从那一只兔子以及那一条蛇出现到姬夜灼手持着的小无极出现后，他就越发的肯定这种想法。

知道有各方界面的存在，又带着一种看透一切，如同在进行着一场游戏般的四处游走的举动，无一不透出她的不凡来历，那种铭刻在灵魂深处，骨子里的高傲还有优雅张狂，是那样的再明显不过，对此若是说她是寻常人的话，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一个习惯了不断往前走的人，是不会停留下脚步止步不前的，所以方才姬夜灼的话再明显不过。也就是说他席千澜若是止步不前，等待着他的就是她不停地超越过去的她自己，从而达到她野心所在之处。

席千澜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正因为知道的事情过分多，才会有这种怕被丢下的恐慌，加上他自己的资质，没有人比他自己还要清楚。姬夜灼想要甩掉他，轻而易举。

“野心勃勃的，不止是你个人。小师父。”

席千澜几乎没有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趁着姬夜灼尚未离开太远，他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很好的拦截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