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一声,皇上面色讪讪地住了嘴,“皇帝还在念着情分?她可不曾半点顾忌你这个父皇的脸面,唐沐辰乃是朝中之栋梁,皇帝难道想因小失大吗?”
皇上没有说话,但是一瞬之间就已经有了取舍,为了江山,有些事情必须就得舍弃,更何况自己儿女那么多,这一个如此能够惹是生非,又不贴心,有没有又有什么差别呢?
“母后说的是,儿臣明白了,但是她作为公主,代表皇家颜面,如若按照律法处置,只怕天下人会议论皇室教养不佳”
太后心中虽然再气愤,但也知道皇帝的几句话并无不对之处,此事必须得给唐家一个交代,但是却不能处置了萧云,不然就是在昭告全天下,皇室养出了一个如此不堪的公主。
两个主子都沉默着,大殿里静若寒蝉,恰在此时,太后派出去查证的人回来了,酷刑之下,哪有人不敢招呢?于是,萧云偷偷出了宫,绑了苏小锦并意图加害的事情,便已板上定钉,再也推脱不掉了。
太后看着宫人的证词,一时间更是怒火中烧,“简直是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哀家原以为她只不过是小女儿心性重了一些罢了,慢慢教养,嫁人之后总归是会变得体的,却没成想她已经魔怔至此,连这种伤天害理之事都能做的出!”
“母后息怒,如此不孝子孙母后大可不必为了其伤了身体。”
太后喘了几口气,冷眼望向萧云宫殿的位置,然后问道前面她派出去的那个嬷嬷,“你去时可有惊动了她?”
“回太后,奴婢未曾惊扰大公主殿下,据宫人们回报,公主正在寝殿里发脾气,砸了很多东西,没人敢去打扰。”
“好啊,真当她砸掉的那些东西不要钱,国库空虚,哪里容得了她这样任性!”太后说完这句话,随即又问道皇上,“哀家记得,前些日子西域派了使臣送来了求婚书信,求一位公主和亲,以谋求两国和平,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不知皇帝心中可有人选?”
这种关头,太后提起此事来,皇上心中早已明白了要对萧云如何处置,于是便回道:“儿臣明白了,母后就且安歇吧,还望母后保重身体,此事不会再让母后忧心,儿臣这就着人去办此事,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