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这样的开阔之地，别说是海墨殇这样的半步道境强者，就是一些永生境九层或巅峰的对手，曹凡都没有把握能够击中对方。

无可奈何之下，曹凡不得不在进入到一片虚空乱石域后遁入到太上九重界当中，借助这片布满无数大小石块和颗粒的环境来躲避海墨殇的纠缠。

换做是以前天道没有升到四阶的太上九重界，还真不一定能避过海墨殇的仔细探查。不过此时的太上九重界，本体缩小得连一颗尘埃都算不上，更是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传出，海墨殇就算拥有道眼，也无法发现到它。

唯一的隐患便是曹凡自己，他若是将自己的神识延展出太上九重界去探查海墨殇，便有极大的可能被这个道行高深的强者敏锐地觉察到并循迹找来。

所以曹凡十分干脆地封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径直在太上九重界里继续修炼着神力眼。

这段时间以来，曹凡借助着神力源和大量七桑神丹的帮助，神力眼的修为进境很大，此时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若非遭遇到川三宗封锁空域，曹凡现在都还在闭关苦修当中。

海墨殇眼见敌人根本就不为所动，知道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伎俩，顿时心中大恨，索性将天醒鞭疾速甩动了起来，不断地将四周的大小石块轰成了齑粉。

他确实已经猜出曹凡拥有一个强大真灵世界的事实。因为以一个涅槃境修士的修为，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炼化玄天神笔这样一件强大的道器，除非拥有强大助力来帮助其提速。

这种力量，最有可能的便是信仰之力了。也只有这种近乎无穷无尽的强大力量源泉，才能让一个低阶修士能够在区区数日之内炼化甚至收走他的玄天神笔。

而且从对方惊人的炼化速度看，海墨殇可以断定对方所拥有的这个真灵世界等阶还不低，就算不是极品等阶，也差不离了。

高阶的真灵世界谁人不想要拥有？海墨殇就是要通过自己对这片乱石域的疯狂破坏，来逼迫敌人现身。

毕竟若是对方所藏身的位置遭到他御使天醒鞭的重击，即便是真灵世界的本体，也可能被击溃，海墨殇就不信对方能够一直无动于衷。

同时，海墨殇还极为仔细地感受着四周围的能量变化，只要银发青年用神识出来探看这里的动静，他便能第一时间将其捕捉到，从而循迹追踪到对方的准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