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啊，”已已叹了一口气，“感情这种事，何来亏欠？你也别觉得亏欠逐鹿，他自愿做出的选择，又不是你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这样，你说是吧？”

“可他……可他……”颜银芝捂着眼睛，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爱他吗？”已已问道，“他那么懦夫的逃了，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颜银芝木讷的点点头。心中酸涩，爱又能怎样，不爱又怎样，人死如灯灭，他已经不在了。

“那就得了。”已已对着自己师父使了个眼色。

梵慏立刻会意，意念一动，原本在手中的莹光，慢慢成型，慢慢的，化成一条小蛇的模样。

“小姐妹，你看。”已已碰了碰颜银芝的手臂。

颜银芝抬头，一眼便看见大师兄手中的小蛇，瞳孔瞬间缩紧，不可置信的问道：“逐鹿？”

已已点头，“对，他现在是逐鹿，不再是竹青。”心中道：师父取名真不咋样，竹青真是难听死了，好在现在终于有了正经理由给竹青换个名儿。

颜银芝不敢置信，看着那条还没有她小手指粗细的竹叶青，声音颤抖着，“真……真是……逐鹿？”

已已再次点头。

“可他……”颜银芝眼泪流得更欢了，“这还是他吗？”

“当然是啊，”已已道，“不过他现在就是一条普通的蛇，想要像以前一样威风，怕是要好几千年才能恢复了。”

已已说着，从师父手中拿过那条蛇，递给颜银芝，“以后逐鹿就交给你啦。”

颜银芝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他好小，仿佛稍微用一点力，便要折断一般。

颜银芝将他托在手掌中，“他怎么了？为什么没有睁眼？”

已已眼珠子转了转，“兴许在睡觉吧。”其实是太过虚弱，没个三五年，肯定醒不过来。

颜银芝抬起手指，轻轻的戳在他的小脑袋上，心底瞬间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