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杏香行走实在困难,小丫鬟道:“姑姑,要不然让奴婢去吧?”
“不用了,我亲自过去。”
到了顾楚欢住着的后院,里面守夜的婆子说顾楚欢刚洗了澡,就要准备睡下。
小丫鬟提着灯笼走在杏香的身边,不时地说着让杏香小心。
香雯刚好出来倒水,看见杏香,她惊讶道:“姑姑,您怎么过来了?”
杏香握着手上的腰牌问道:“小姐现下睡下了?”
香雯摇头,“还没呢,小姐正在看书,姑姑,您过来找小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杏香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进了门,她坚持给顾楚欢行了礼,然后才把手上的腰牌呈了上去,和顾楚欢说了门口发生的事情。
杏香道:“小姐,因为发生了林管家的事,所以奴婢就让府上加强了戒备,现在忽然间来了两个人说是从京都来的,还拿着府上的腰牌,您说他们……”
“是人是鬼,去见见就知道了。”顾楚欢对这些并不以为意。
“小姐!”杏香眉峰皱在一起,眼睛里挂了显而易见的担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顾楚欢道:“而且林管家的死也不一定就真的和我们府上有关,再者他们拿着腰牌,万一真的是京都那边的,还是要见见的。”
“那奴婢陪着你一起。”
顾楚欢皱眉,看着杏香眼神坚定,最后点了点头。
大门口,从云和从安刚从角门出去见到秦信钧和秦远,就被突然贴在脸上的燕王府的腰牌吓了一跳。
两人不敢怠慢,行了礼之后就带着秦信钧和秦远往里走。
几乎是同时,顾楚欢和他们一起到达前院。
屋里面的蜡烛台上的烛火烧的正旺,从云和从安从安束手站在一边,屋里面另外站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眉目冷厉,身体紧绷着,站的位置也极为巧妙,是那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一看就是种受过训练的人。
另外一个正在观察着屋子,听到屋外面的脚步声,他转过身。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丹凤眼,瞳孔黑白分明,内藏而不外露。
他的眉梢弧度也恰到好处,鼻梁高挺,皮肤似乎比往年黑了一些,面部的婴儿肥已经褪下,薄嘴唇,侧脸线条干净利落,身材挺拔如同迎风抖擞的翠竹,无处不彰显着少年的风姿。
可是看在顾楚欢的眼里,心里却忍不住冒出一股邪火,想压也压不住。
“是你!”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