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苏未落道,“你都去哪儿?”
潭月白犹豫了一下,
“我在西晋的时间其实极少,通常游历与其他三国之中。现在虽说四国之间表面风平浪静,但倘若有一日,战争再次发动,西晋重文轻武,总不能让人轻易攻了去。”
“上次那人我问过了,的确是北楚的手笔,这件事儿断不然就这么算了。”苏未落道,“估计接下来这段时间,东越不会太平。”
“关乎这件事,我不好多说,”潭月白笑了笑,“只能告诫公主,北楚的国师,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他再怎么不好惹,东越终究有我和皇兄护着,”苏未落张扬了眉眼,在这并不大的小茶馆里笑得嚣张,“谁还敢动不成。”
潭月白有一瞬被这笑容晃花了眼,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出声。
苏未落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你其实,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潭月白顺着她的话问:“哦?公主觉得我像谁?”
苏未落顿了顿,捏着木盏的细长手指紧了紧:“我皇兄。”
潭月白笑开了:“公主莫要说笑。东越皇英明神武,果敢立断......”
“不是他。”苏未落打断他,伸出手,像是在细细描绘他的眉眼,“是我大皇兄,苏未柳。”
潭月白怔了怔。
苏未落感觉这红茶里莫不是加了极烈性的酒,让她好像有些醉了,要不然她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其实细看看你们又不像。我皇兄他是真真正正的君子,你不过披着一层如玉的面皮,是个笑面虎罢了。”
潭月白:“......?”
莫名其妙他挨了骂。
半响,他笑了笑:“公主说的这位皇兄,三年前于我,倒是有些交情。”
苏未落虽说一直对苏未柳的死耿耿于怀,但也没到一提到他的事便跳脚的地步,于是只是很有兴趣的挑起了眉,问道:“什么交情?”
潭月白犹豫了一下,似是在想这话要不要与她说。
苏未落相当大方的回了回手,豪气万千:“往事随风去,月王可一言,本公主概不会追究。”
潭月白便也直接开了口:“其实当年的天上人间楼,并无什么所谓至宝,皆是令皇兄托我散出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