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月白端着茶盏的手微顿,面具未动,倒是看不出丝毫变化心虚来:“不过是个人乐趣,做来消遣时间。公主怎么起了兴趣问在下这个?”
苏未落自己作为一个扯淡的祖宗也对潭月白这混科打岔的功夫敬佩不已,单是看他一张脸也想不到能说出这般敷衍无赖的话,当即敬佩不已:
“月王编的好理由。只是突然想到,你不用多心,本公主也不是管这方面的人才,你想在哪儿开妓院就在哪儿开,去皇宫门口开也没人管的着你。”
这人却又是做得一派道貌岸然:“公主玩笑了,在下行的端坐的正,句句属实,何来编造之说。”
骗鬼呢。
苏未落不想搭理他,只觉得再上来的这碗茶水实在香甜可口,入口回甘无穷,又带了桂花的甜香,比之刚才哪壶更胜实在是茶中极品。
便是比那各地进贡给皇宫的,也是不多承让。
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直到这粗制滥造的木头杯里只剩下几片零星的茶叶。
她转头问那两位正在勤勤恳恳磨黄豆的老人:“老人家,这茶叶怎做得如此之香,可是有什么独门秘方?”
她这话说得有礼又乖顺,再加上长的一派神仙模样,自然讨人喜欢,那一头花白的老人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慈祥,觉得这闺女长得是真好看。
“哪有什么独门秘方,我们家祖辈都是种茶叶的,老两口就开了家茶馆,随便搁了点儿东西,糖啊花儿的,你们喜欢就好呐。”
苏未落咂巴两下嘴,觉得这得是天赋了,没法比的东西。
潭月白掏出了两张银票搁在了桌子上,数额不大,但苏未落觉着对得起这两壶茶的味道了:“秦叔,茶钱我放在这儿了。”
被唤作秦叔的老人笑看着他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月公子这是找到了心怡的姑娘了?那可要好好对人家啊,小两口好好过日子。”
“哎,”苏未落笑眯眯的应着,脸皮厚得千锤万剑也戳不破一个孔儿:“他碰上我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是要好好对我的,要不我跑了他上哪儿哭去啊。”
这话把老两口都逗笑了。
潭月白头一次遇着这样的姑娘。
第一次听说七元公主这个名头就不太好,什么府里养了一堆的男宠,还天天逛窑子,不是什么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