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几点的火车?”蒋逢问。
“上午七点。”许久说。
“那得早点儿起。”
“是啊。”
之后无话,蒋逢瞧了许久一会儿,目光在她左臂胶布那儿流连。那是抽血后贴的胶布,她显然是去过医院的。这趟海城之行她一直守口如瓶,他也没办法弄清楚什么。他能做的只有等。
蒋逢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伸手从桌上抓来电视遥控器。许久被他吓了一跳,蒋逢呲牙笑:“今天周五,有欧冠赛,你看吗?”
许久懵懵地,点了下头。
蒋逢伸手从袋子里拿出面包跟酸奶丢给许久,命令:“边吃边看。”
其实许久不懂球,吃了一点面包后便合衣躺下,发觉蒋逢把电视声音调小了。回想这次出来的种种,他体贴又可靠,颠覆了之前她对他的观感。她在心里由衷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许久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做了梦。梦里她回到了地震的那天,被埋在废墟下面。雨一直下,打雷,她被一根木头压住了腿,一开始疼后来麻木了。黑暗中只有湿冷寂静,还有绝望。她不断用小石块敲击周围的石头,喊到嗓子哑了,没有人给她回应……
“许久!”蒋逢喊着,把许久摇醒。许久乍然张开眼,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是不是做噩梦了?你一直在喊‘救命’。”蒋逢关心地说。
许久缓了缓,才看清楚是在酒店里。突然外头一道闪电,许久闭上眼,紧接着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许久伸手环住蒋逢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预计明天入v,正在加班加点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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