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渔村,还是在南国境内。
村民们都还好,虽然邻舍之间偶尔也会有些小吵小闹的事,但都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毕竟是落难之人,村长没有驱赶他们,村人对他们二人也是热情有加,今天这家送点米,明天那家送点菜的挨个接济。
渔村位处僻壤,离长州有千里之遥。南宫云打算先在这暂住几日等十三的消息再另做打算。
自那日公子生气后,虞尘就发现公子又不理她了。公子什么都好,就是爱生气这点不好,而且还总莫名其妙不理人,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呀。
隔壁的胖大娘很热心,她和公子在这没有换洗的衣服,大娘很体贴的叫她女儿青虹送来了几套布衣。
青虹活泼开朗,不仅人长得水灵,还忒会说话。
青虹说话很麻利,是那种一说起来就很少会有间歇的那种。她来了后,就像老相识般和南宫云讲了一箩筐渔村的大小琐事,上至渔村百年传说,下至乡民鸡毛小事,说起来还真是像江水一样永不歇止之势。
南宫云虽对她讲的那些事都不太感兴趣,但还是会礼貌性地说上一两句作为回应。
每当这个时候虞尘想插上一两句,然而她的存在感就像是石头投进了大海。她讪讪地低头抓取桌上的一个野果狠咬了一口,不知是她心酸还是果子确实酸,反正就是酸,把她牙给酸到了,她皱着眉捂着右下巴,心想着这么酸的果子为什么要放到她面前。
南宫云无意间看到她那个动作,心中一哂,谁叫那‘小怂包’开口乱说话的。
“公子,你有在听吗?”村人常听虞尘喊南宫云‘公子’,大家也就跟着这样喊,青虹也这样喊。
“嗯,青虹姑娘接着说无妨。”南宫云拨着茶盖道。
“前几年,咱村里可比这还穷多了,村里人大字不识八个。后来是来了两个会经商的富贵人家,咱村才慢慢好起来,靠打渔为生,也跟着学了点经商,现在基本上也能吃饱饭了。”
一说到这,青虹又来了兴致,嘴巴又开始闲不住了“公子,我跟你讲,咱村里有几个心眼特高的老姑娘,这个瞧不上那个瞧不上的,真是忒矫情。我看她们活该孤独终老。公子一看就和我们这些乡里人不一样,可要离她们远着点。”
听她说了老半天,虞尘都开始打瞌睡了,头一垂一磕的在桌上打盹,最后干脆两手交叠扑在桌上渐渐睡着了。
南宫云见状,犹豫了半响对青虹道:“青虹姑娘,舍妹要困了。姑娘有什么话可改日找机会再叙。”
“公子我……那好吧,我改日再来找公子。”青虹还想说什么,可南宫云既已有‘送客’之意,那她也不好再多做逗留,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
“别在这睡。”南宫云轻推了下虞尘,可并不见她有要醒之意,想来是困极了。
这‘小怂包’每天除了睡就尽爱给他添乱子,一想到这南宫云就来了气,干脆不想管她了。
可脚刚迈出门槛半步又折了回来,他叹了口气还是将虞尘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正想离开,谁知衣角却被人拉住了。
“囡囡错了,公子不要不理囡囡。囡囡真的错了,公子!”虞尘拉着南宫云的下衣角在睡梦中急得满头大汗,手脚开始不停的在床.上晃动。
“不要掐我,爹爹!父…父王,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突然又带着哭腔,看样子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