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你知道不知道我手下这些兄弟,每次行动的时候都提心吊胆,好几次和巡捕发成冲突,若不是趁机将巡捕打晕,都不知道要被抓多少次。”
“打晕巡捕他们必然心中记恨,想来是盯上吴队长和这些兄弟了吧?”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我这肩膀,那天被警棍打了一棍子,这都肿了好几天了。”伍重将自己的衣服拉开,魏定波看了一眼,果然是肿的老高。
放下衣服之后,伍重咬着牙说道:“我这都算是好的,你没看见其他兄弟,已经送医院去了。我们对巡捕不敢下狠手,只是想要脱困,他们可不管这些,下手狠着呢,别让我在租界外面看到他们,到时候打死他们。”
租界内伍重和巡捕就是老鼠和猫,行动自然是受到很大阻碍,且吃亏是在所难免的。
面对他如此大的怨气,魏定波还不能劝什么,不然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顺着伍重发了几句牢骚针对巡捕房的巡捕,伍重好似是找到了知音一样,和魏定波说的不停。
牢骚发完伍重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啊,虽然可以在敌人发报的时候起到干扰作用,但是一来二去这手底下的兄弟是越来越少,且巡捕对我们的怨气是越来越大,长久下去只怕是早晚要被他们抓到几个人,到时候岂不是给区里带来麻烦?”
伍重此时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要借着望月稚子的口,转达给宪兵队,让他们想想办法,不要一直这样下去,这早晚会出问题的。
伍重此前就和姚筠伯汇报过此事,只是从行动科科长处他得知,姚筠伯是想要暂停行动队的行动,只是宪兵队不同意罢了。
面对伍重的问题,望月稚子心头也是烦闷,这玛领事街电台调查没有进展,行动队还处处遭到阻拦。
说到底还是巡捕,若不是巡捕玛领事街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电台被运走,伍重的行动队何至于会被盯着不放。
“想来区里会想办法解决巡捕的问题,吴队长再坚持坚持。”望月稚子鼓励说道。
你让她去劝宪兵队,那自然是不可能,望月稚子是执行宪兵队的命令,怎么可能违抗呢。
伍重觉得危险,但是望月稚子的想法就是,只要能阻拦敌人发报,危险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