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也被这句话气的仰倒,恨声道:“好,我就要出去让大伙评评理,你这儿媳妇我贺家可要不起。”
贺桉桤忍不住上前一步,他想将他爸送走,还是被虞娇拉住了,她道:“贺桉桤是入赘到我家的,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就不知道,我现在就要去跟你们那些亲朋好友说说,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啊。”贺父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但说完也不动,见虞娇他们没说话,嘿嘿一笑,道:“怕了,给我十万,以后每个月都给我十万,不然我就闹得你们不得安宁。”
虞娇冲他甜甜的一笑,果断拿过贺桉桤的手机,按下三个字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边就接通了,她慌张的说:“警察叔叔,有人勒索我,让我给他十万块!”
警察立马认真道:“地址给我,我们马上派人去。”
“好的,就在h酒店五楼……”
贺父:“……”
其他人:“……”
贺桉桤也被弄得懵逼了,但没有阻止她,虞父忍不住过来道:“娇娇,给阿桤一点面子。”
虞母也忍不住道:“你这孩子不会做人,不就是一点钱吗?我给了。”
儿女都是债,她那么骄傲的性子,一次次为虞娇妥协。
虞娇还是拦住他们,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须给点教训。”
贺桉桤也跟着点头:“当初是他抛弃我和我妈的,要不是法律上让我给他赡养费,我是不会管他的。”
他们夫妻俩都这样,贺父就慌了,立马要走,虞娇直接推了贺桉桤一把,将他给拦下来了。
警局就在附近,来的很快,十分钟后,警察叔叔就敲门了,见他们还在结婚,非常理解的先一步带走了贺父,然后让他们结完婚过来做笔录。
虞娇也很配合的点头,贺父慌得要死,贺桉桤则轻松的一笑,他其实挺担心虞娇见过他父亲后会对他有了隔阂,还好她依旧那么果断。
婚礼之后,虞娇如约去了警局,带上当时的所有证人,非常有力的控告贺父勒索,并将手机里当时录音的文件拿出来。
即使贺父是贺桉桤的生父,但跟虞娇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这个控告加上证据十足,是十分有利的,虽然因为只是说说,没有相应的动作,但威胁以及有了,还是能关几天的。
然后虞娇又抖出他特别爱赌博,看着警察又开始新一轮的盘问后,虞娇愉快的牵着贺桉桤的手一起回家。
本来虞娇的计划里是不会这么快结婚的,只是当时为了气虞母,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证明自己,恰好有这么一个人,虞娇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了。
现在都结婚了,她也算是个自由职业,每天看看股票,关注一下金融方面的新闻,时不时赚一点小钱,再去重新捡起绘画这个技能,日子也真的是很不错了。
对于虞家那边,逢年过节,虞娇也会回去住一晚,后来生了孩子也带孩子,不过丈夫再没有带过去了,贺桉桤对她很好,她也不想贺桉桤来到这里受气。
这辈子虞娇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跟她姓,男孩跟贺桉桤姓,虽然他都不在意这些的,还曾以为虞娇要两个孩子都跟她姓,也从没有任何意义。
大儿子五岁,小女儿两岁的时候,虞娇带他们回去见虞母,已经平和了很多的虞母忽然道:“下次带阿桤一起来。”
虞娇挑眉笑道:“不嫌弃他穷了?”
虞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哪里穷了,都上了十大杰出青年榜了,身价都过亿了。”
听她说完,虞娇正色起来,一本正经的问:“妈,那你现在是觉得他挺好的了?”
虞母没有防备的点头,还在逗弄怀里的外孙女,就听虞娇到:“妈,你现在觉得你当初错了吗?”
虞母愣住了,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沉默下来,许久之后,她才慢慢说:“当初是我太过执着于自己当年的遭遇了,不想让你走我走过的路,太苦了,那些年,你爸没起来之前,我连给自己买件新衣服都不敢。”
“我知道你也怨我,现在我才明白了一些,你是对的,我太过想当然了,不过也要看情况,当初你的性子柔柔弱弱的,我实在不敢赌你会不会被生活的苦难压垮,人这一生,爱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可或缺……”
虞母声音平淡,却还是带着一些歉意,她当初觉得自己爱虞娇,所以不认为自己会害了她,也不信任虞娇能够找到一个可以白手起家的男人,只是闹了这么多矛盾之后,她才在虞娇的提醒下明白了,真的是她当初的想法太过当然了。
在前些年,虞母也每天被虞娇气的睡不着,可是越气,反而越在乎,上辈子的虞娇软糯,她也曾恨铁不成钢,恨她把握不住她丈夫的心,后来就放弃了,只要她能锦衣玉食就够了,有了外孙和孙子后,她的爱也发生了转移,留在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身上的就更少了,也是为什么虞娇死了,她更多的却是责备,因为觉得她死的憋屈,死的不负责任!
人死了,活着的人反而是最艰难的,尤其是她的孩子还小,即将迎来后妈,阮家重男轻女,外孙是男丁,肯定不会放弃外孙的,但后妈来了,外孙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虞娇待她说完,沉默了两秒,偏头轻声问:“那请问,是谁将虞娇养成当初那样懦弱的性子呢?”
虞母怔然,是谁?是她呀,从小不会给任何女儿做决定的机会,自己就将一切准备好了,在想到这一点,她终于真的愧疚下来时,忽然又想起自从录取通知书到来不久,女儿出去了一趟,在这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刚刚的语气……
虞母背后发凉,猛地抬头看她,不可置信道:“你是谁?我的娇娇呢?“
虞娇冲她笑笑,没有回答,有些事情,意味一下就行,在这时,她的心脏那里有些钝钝的难受,痛了没一会儿,眼前一道半透明的灵体出现,正是原主。
她已经哭的不成样了,边哭边为自己辩解:“就算我真的跟邵依尘在一起了,也不会过太苦,最多无法像之前那般不在乎金钱了,没准他也能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努力起来,可是你都没有给我尝试的机会,一意孤行的将我的人生规划好,不按你说的走,就是不孝,后来嫁人了,你还要逼着我隐忍,委曲求全,我不甘心啊——”
可惜虞母听不见,她在才到某些事情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的,猛地跪在虞娇面前,道:“我女儿呢?我的娇娇呢?她在哪里?”
虞娇将有些被吓到的女儿抱过来,笑眯眯的凑到她耳边,道:“她死了,在嫁给你认为的好女婿后,被他的出轨以及你要求的妥协,不让离婚,一步步逼得抑郁症,享年……29岁!”
“你……”虞母猛地白眼一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