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家三口五点就起来了,小西村家里的东西都没搬,回去就能住,刘年抱着二娃子,吴招娣拎着两日的菜和两把锋利的新镰刀,连衣服也没带,她是想着干活也用不着糟蹋新衣服。
“招娣,锁好没?锁好了我们就走了。”刘年抱着二娃子喊道。
“等一下,快了。”
吴招娣锁好了又用力扯了好几下,把钥匙放进兜里轻轻拍了拍,这才跟上去。
天色微亮,不过几日没回去,恍如隔世,泥土路上,两旁生长茂盛的小草沾了露水,绿油油的,吴招娣仔细着她的新衣服,尽量避开了踩。
农村人都起得早,田埂上依依稀稀可见几个人带着编织的大草篮在割鱼草,还有拿着锄头挖水坑灌田的人。
一路上碰到的人也不多,到了家里,天已经完全亮了,吴招娣忐忑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把镇里带回来的馒头热了热,又煮了三碗白粥,三人就这么将就着吃了。
山里割禾不比外面方便,割的禾还得一担担挑到家里踩着打谷机打,吴招娣负责割禾,刘年则负责挑,用了两天功夫,稻禾全部割了回来屯在院子里。
“刘年,咱们明天再弄吧,估计一天能打完。”盯着刘年流汗的侧颜,吴招娣露出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
“行,明天打谷,后面两天晒谷,三天能完全收拾好。”刘年抹了一把汗,抬头一看,满天的星星,说明后面两天是晴天,他也完全放心了。
晚上躺在木床上,睡了两天新床的刘年觉得全身都是痛的,尤其是肩膀,火辣辣的疼,洗澡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上面蜕了一层皮。
“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