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刘大伯发现刘二赚的钱比刘大多,村里的人也更多愿意去找刘二的,他心里就不平衡了,这好本事是必然要落到他儿子手上的,所以渐渐的,每次有客户来时,他都截到了他儿子手上。就算是刘二做的家具,他也会想方设法冠上刘大的名字。
真正能到刘二手上的,越来越少,所以在刘二进项骤减的情况下,引起的不满越来越大。在刘大娶了媳妇后,刘大媳妇也不是个甘愿吃亏的,还有那撒泼的大伯母王桂花在,刘大伯干脆狠心地分了家,还算有良心地分给原身一些娶媳妇的钱和两亩水田。
要说刘大伯半点亏不吃那还真的不是冤枉他,分是分了田,他分给原身的却是靠近山底下的两亩贫瘠水田,一到下雨的时候山上的泥沙冲滚下来,掺进了水田里,半点养料都留不住。有经验的农民都知道,掺了沙子的田,种出来的禾苗又低又矮,产量是要多低有多低。已经有好几户人家干脆把山地下的水田改成了植养莲藕的地。
原身一家都是靠着这两亩田活,不多不少,也只能裹裹腹,多余的也没有了。
再而刘二的活计也被截了,家具这玩意是再也没让刘二碰过,所以这日子是越过越穷。
日子过成这样,能不憋屈吗?
刘年那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今日,他说出这段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无非想把一切都摊开了说,建立基本的信任。
“前几天我碰着大哥了,好几个订家具的人从他屋里出来,我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大哥嘭地一声关上了门,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大哥的那个白眼,我刘二扪心自问并不欠他们的,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落了个这么窝囊的下场。”
刘年沙哑着声音回忆着过去的事,声音里有不解,也有对刘大伯一家的抱怨和失望。
原身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与他的性子分不开,同时刘大伯那一家人也是恶毒的推手,榨干了人的价值就毫不犹豫地将人推出去。
听着刘年絮絮叨叨地回忆着这些事,吴招娣掐着手心的手指渐渐松开,刘年要是不说,她从来都不知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一如为什么只得两亩田的事,她也从想过其中缘由。
“招娣,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们的。”刘年抹去泪水,继续道:
“经过这么一遭,我也想明白了,我不能再这么窝囊了,日子过得好坏,那都是自己的,以后,我会重操旧业,让你和二娃子过上好日子的。这是我欠你们娘俩的。”
至于大伯那一家,有多远滚多远。刘年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像是满怀希望的青年,发着美好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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