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皆来劝说,她若再不去可就真有些太不通情理,齐家人都对她那么好,她实不该为了一件小事耿耿于怀,还连累齐婶和云鹭总是来回跑趟给她送饭,思来想去,玉溪决定放下芥蒂,随云杉一道过去看望云松。
云松一见她过来,愁眉顿展,忙招呼她坐下。
有些话没说出来时还好,一旦挑明,这关系也就变了味,玉溪对他仍有感激,但再见时已做不到像以往那样嬉笑打闹,只有客气的寒暄,询问他的伤情。
云松顿觉难为情,尴尬挠头,“定是云杉告诉你的吧?只是手臂划伤了一道而已,并无大碍,这种小事真没必要惊动你,让你见笑了。”
即便他不说,很多事她也是知道的,“在我门口放糕点的人是你吧?”
被戳中的云松嘿嘿一笑,“我……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想着喊门你肯定不应,又怕你挨饿,就把东西放在门口。”说到底他也是一片好意,她实不该再去计较,于是对他轻笑以表释然,
“没生气,只是最近不舒坦才没出门。”
当了真的云松忙问她哪里不舒坦,可有请大夫,本只是找借口的她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云松看她低眉微窘的模样,顿时了悟,“哦……我懂我懂,不问了。”
听他这话音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越发窘迫的玉溪干脆不再解释,就此揭过。
她肯过来看望他已经很知足,也不敢奢望其他,更怕她会介意,赶忙跟她澄清,“那天的确是我说话太莽撞,我向你道歉,这些天我也想通了,既然你要等他,那我实不该打扰你,我还是会跟从前那样,像兄长一样守护着你,不会再胡说什么,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而不理我,不来我家。”
话既说开,两个人都好受了许多,玉溪轻松一笑,点头答应,“是我太小气,我也该反省,你好好养伤,莫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玉溪所言极是,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譬如半个月之后的某一日,齐叔突然收到一封信,看罢信后的他笑逐颜开,赶紧去找云杉,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
得知科举重开,春闱将于明年三月举行,云杉欣喜的同时猛然想起承瑾的话,越发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曾说过科举会在明年重开,居然还真应了验,也不晓得去京都赶考能否有机会再遇见他。
因着冬日下雪可能会封山,等开年再去的话,万一再有大雪会耽误行程,是以齐叔那家远在京都的亲戚建议云杉现在就出发,早些到那儿,还可以安心读书,又嘱咐云松也过来,给他谋个差事,还让云鹭也来,若有好人家也可以安排她的婚事。
云鹭自是喜不自禁,愿意同行,这么一来,家里就剩下玉溪一个人,想着她可能孤单,且云鹭一个姑娘家跟随两个兄长一道也有些不方便,她便提议让玉溪也同行,
“那个承瑾不是住在京都吗?不如咱们去找他啊!当面质问他到底在忙什么,为何没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