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羞愤的玉溪一把推开他往自己家跑去,强忍的眼泪直忍到跑回自家屋里,扑倒床上才终于敢落下来,承瑾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云鹭和云松都在劝她放弃,不要再抱有幻念。
夜深人静之时,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毕竟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也许当初感念她的恩德才会一时冲动许下那样的承诺,过后慢慢淡忘,他就不想再兑现,如云松所言,承瑾若真有那个心思必会克服困难回来接她,既然人没来,这态度再明显不过,她还傻傻的期许什么呢?
本就是她恨嫁,一厢情愿的想要找个人来娶,承瑾不过是碍于同情心才会勉强答应,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她实在不该拿这种报恩的道义去绑架他,即便他不来,她其实也没资格怪他。
哭了许久,又想了许多,苦累了的玉溪默默自床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又去洗了把脸,看着水盆中倒影着自己的脸,忽然又想起那日在河畔钓鱼时,她坐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盯了他许久,说他睫毛好看,既长且密,似乎承载着无限深情一般,而他也回望着她,笑笑的说她耳朵好看。
当时的玉溪听到这样的夸赞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哪有夸人说耳朵好看的,面上就没一处能夸的?居然沦落到只能夸耳朵的地步?”
岂料他竟倾身附耳低语,“是真好看,像小饺子一样,看着很想咬一口。”
温热的气息随着耳语窜入心田,酥酥痒痒的感觉惹得玉溪羞红了脸,而今再回想起往日的甜蜜瞬间,更让她心痛,真真假假她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分辨思索,只觉得头很痛,干脆蒙头睡觉。
直睡到傍晚她也没起来,齐婶亲自来给她送饭,看她双眼肿胀的模样便知定是大哭过一场,“云松又在你面前说胡话惹你伤心对不对?婶子已经教训过他,你消消气儿,吃儿饭菜填饱肚子,甭为这浑小子生气。”
忠言逆耳,玉溪也明白云松没有恶意,并无怪他之意,“云松哥也是为我着想,是我自己太傻,他看得着急才会说我。”
这丫头声音都哑了,齐婶听着都心疼,“即便没恶意,他也是有私心,打从承瑾出现,云松就看人家不顺眼,认为承瑾抢走了你,如今承瑾离开,他才想借机劝你放弃。”
假如她没有这个毛病,齐叔默认她做儿媳,玉溪没什么可自卑的,指不定真会愿意嫁给云松,偏偏造化弄人,
“可我不想连累齐家,根本不曾抱有这样的念头,对齐大哥没有男女之意,再说我与承瑾已定下口头婚约,即便……即便他背弃承诺,我也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还会继续等他。”
姑娘家痴情有情可原,“你的心情婶子理解,也没打算阻拦你,只是你可有想过,要等到什么时候,总得给自己一个期限,不能一直苦等啊!”
仔细想了想,玉溪坚定道:“一年,我给自己一年的期限,倘若他仍无消息,那我就放弃。”
说出口时虽然轻松,可这才过了一个月她就痛苦矛盾,往后的日子又会是怎样的煎熬?
罢了!人都有自己想要坚持的,明知她一心杵在那儿,齐婶也就不再废话,支持她的决定,但愿她能如愿,早日等到承瑾来接。
因着那日两人生了矛盾,玉溪已有两日都未曾去过齐家,皆是齐婶或者云鹭带饭菜过来给她,云鹭还悄悄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