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嵌山耀清辉,
流溪生缘暗相许。
承瑾,玉溪,他把两个人的名字刻在上头,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呢?原本竹竿是她拿来上山当拐杖或是挑土扒草所用,而今承瑾做了这样一支精致的竹竿给她,她根本不舍得拿来用,一直放在床边,珍视的欣赏着,却不知他是否真会来接她,要等多久呢?
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月,至今没有任何消息,每日都心怀期望,盼着那个身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然而每次都是失望,心里难受她也不敢跟云鹭说,云鹭只会说承瑾是骗她的,让她不要再傻等。
这一日午后,她端着木盆准备去溪边浣衣,才走出门口就见云鹭小跑着过来找她,神情紧张的惊呼着,“不好了玉溪,那个徐大娘又来我家了!”
“可是又打算给你说媒?”
大喘着气儿的云鹭摆手连连,“才刚我去偷听过,这回不是我,她打的是你的主意!”
向来没人过来提亲的玉溪竟然也被人瞧上,于她而言这可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啊?怎么可能?莫不是听岔了?”
“千真万确,骗你作甚?还洗什么衣服啊!赶紧跟我走!”说着云鹭夺了她的木盆放于地面就拉着她往回跑,两人又蹲在墙角偷听,玉溪这才明白徐大娘是想把她说给隔壁村的一个参过军而今才回来的男人,说是年长些,已然二十八,但因参军至今未娶妻,听说玉溪的情况并不在意,徐大娘这才过来牵线。
齐婶却是留了个心眼儿,“虽说人年长些,可按你所说,参过军,还立过小军功得了些封赏,应该不愁找媳妇儿,怎会想到我家玉丫头?”毕竟玉溪不会做饭这一点,一般人家都很介意。
心知瞒不住她,过后她肯定会去打探,徐大娘干脆说了实话,“其实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受过伤,一条胳膊废了,不过是左臂,右臂还好好的,而玉丫头也有些小毛病,是以谁也不嫌弃谁对吧?”
年纪大尚能接受,胳膊废一条可是大事,更重要的是玉丫头已心有所属,只怕不会同意,是以齐婶才惆怅。
眼看她面带犹豫,徐大娘有些不乐意,“不是我说啊!玉丫头这情况真没几个人愿意要,娶了她就等于娶了个祖奶奶回去,这好不容易有个家境不错的不介意她的缺点,你还犹豫什么呢?错过这村可没这店,这事儿再不成她可真要当老姑娘了!”
偏偏云鹭上回跟人说她和承瑾定了亲,这回轮到玉溪便没得推辞的借口,为着孩子们的婚事已得罪了好些人,齐婶实不知该如何拒绝徐大娘,正焦虑之际,忽闻外头传来一把响亮的男声,
“谁说玉溪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