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还摇着他胳膊轻晃着,撒娇的模样俨然一个小孩子一般,晃得他心荡,但仍旧窝火,不想跟她讨论。
没听他吭声,深感沮丧的她干脆松了手,再不讨好他,不悦轻哼,“你可是个大男人,怎的跟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生气就直说,最讨厌这样一声不吭与人冷战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没关系,我不介意?”向来随心所欲的他才不习惯这般委屈自己,“抱歉,方才的事我很介意,虽然我不会去害人,但不代表我善心泛滥,她自己惹的祸凭什么让我去给她摆平?我又不是她的谁!我做人也是有底线的,你却硬逼着我帮她撒谎,不觉得很过分吗?”
既然那么介意,他完全可以固执己见,她也拿他没办法啊!玉溪深感好奇,“那你后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他若不同意,她铁定会生气怨怪,若不是想到这一点,他才不会帮云鹭说话,“看在你是恩人的份儿才勉强答应帮你,只当报恩。”
“这就算报恩了?”她还想留着这个大恩情让他以身相许呢!这报得也太轻易了吧?顿感惆怅的玉溪再也笑不出来,“那……那你送我的玉佩呢?还作不作数?”
说好了玉佩是定情信物,可他突然又说方才便算报恩,那是不是代表他不愿娶她了呢?
正暗自恐慌间,忽听他冷漠的声音传入耳中,“不作数。”
玉溪的小心脏咯噔一声,忽觉才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白高兴一场。
“哦……”心酸的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无措的低着头捏着手指,紧抿薄唇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表现得太失落,不然他还以为她多在乎呢!
看来这丫头是真怕自个儿嫁不出去,瞧她神色顿黯,可怜巴巴的模样,承瑾无奈摇头,接口道:“齐叔说玉佩不作数,得找媒人来提亲才算。”
才陷入黑暗的玉溪一听这话顿觉眼前一亮,仿佛人生又升起了朝阳,原本向下弯曲嘟着的小嘴儿瞬间上扬,望向他的眸间毫不掩饰的盈满笑意,忍了半晌,却没蹦出一句话,总觉得自个儿这变化太大,怕被他笑话,便强抿着唇,假装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哦,那好吧!”
短短几句话就能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承瑾忽然觉得,她虽然看起来傻乎乎整日挺欢乐的模样,但其实内心应该很没有安全感,否则不至于那么在意报恩是只报一次还是几次,这种问题完全不需要问,她想要怎样便怎样,即便耍无赖他又能拿她如何?心疼她心思敏感的同时,承瑾又有些心疼自己,什么眼神啊!
“不会做饭也就罢了,脑子还不怎么灵光,真让人头疼!”
这话说得,难道她就没一点儿好处吗?撇了撇嘴,玉溪不悦哼道:“既然这么嫌弃我,你完全可以反悔,谁也没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他将责任都推给道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怎么说得好像他很不情愿似的,玉溪越听越不对味,心里很不自在,瞄他一眼很想确认他的态度,“你真的只是为了报恩才送我玉佩?”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