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边关参军。”程杰君重复道，态度坚决。

佳宁愣住，她预感到程杰君会离开，但没想到程杰君会想去参军，或者说她不愿去想。

无论如何程杰君都是程家的少爷，如今她和程杰君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宋家不必像前世那样为了彻底斩断她和程杰君的联系，将程杰君赶出京城。

就算是做给别人看，程杰君提出离开，宋家也会给他一笔钱财以堵悠悠众口。

以程杰君的本事，拿着这笔钱到偏远点的地方找个院士写份推荐信，参加科举，考个地方小官并不难。

到时候她再想办法离开宋家，改名换姓去找程杰君，两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佳宁美好的设想过他们的未来。

只是没想到重来一世，程杰君还是会选择弃文从武这条路。

“为什么要去参军？考取功名不是更好吗？”佳宁没发现，她的声音在颤抖，她在担心，在害怕。

她下意识的不去思考程杰君会做出和前世一样的选择，她理所当然的以为环境变了，程杰君就不会再铤而走险。

她并不是真的久居深闺的女子，她作为幽/灵跟了程杰君二十年，切身体会的知道战场的残忍和凶险。

她曾亲眼见过程杰君只身一人、以身犯险闯入敌军军营猎取敌方首领首级；她曾不止一次因自己是幽灵形态看到程杰君危在旦夕却连呼救都做不到而感到无能为力；她曾见过无数个夜里程杰君因为旧伤复发而疼痛难忍。

她见过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程杰君，

也见过被敌军包围九死一生的程杰君。

她清楚战场的凶险，

所以，

她不愿程杰君再经历这些，

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