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终于有了几分清明,秦溪看着许辰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嘴唇微微收紧:“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好么?怎么一杯就倒?”
许辰年陪着笑:“嘿嘿,我以前都没醉过的。”因为他以前都没喝过。
秦溪白了他一眼,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在地上坐得太久,浑身都痛。一时间龇牙咧嘴地揉起来。
“嘿嘿。”许辰年有些不怀好意地凑了上来,面上似笑非笑,“秦溪,你不能就这么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秦溪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睡了你?”
许辰年仿佛十分委屈地点点头。
秦溪波光粼粼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许久,然后一抿嘴,干脆地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我这个人吧,就是喜欢始乱终弃,不然你去告我非礼咯。”然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许辰年:“......”秦溪,你真的十分了解如何把天聊死。
半晌,许辰年又说:“秦溪,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秦溪果断点点头,有些憋着坏笑的样子:“是。”
许辰年:“......”嗯,再次被聊死。
从巴黎坐大巴到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要七个多小时。本来许辰年是强烈要求坐飞机的,但最后也只得顺从秦溪这个穷苦劳动人民。
秦溪与许辰年并排坐着,许辰年靠窗。窗外的田野,山丘,小村一样样向后退去。
许辰年拄着下巴,额前的发丝微微垂落,遮挡住了一部分的视线。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目光又好像放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出神,并且落寞。或许是漫长的旅途没了外界的干扰,所有的思绪,都开始审视真实的世界。
他身上的粉红色衬衫熨得十分平整,背脊挺得笔直。不得不承认,许辰年安静的时候,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贵族气质。
“许辰年,你不开心。”看着许辰年的侧脸,秦溪低声说。
许久的安静之后,忽如其来的话语传入耳中,竟然让许辰年恍惚了好一阵,思索着声音的来源。他转过头,看到秦溪微微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忽然一笑,他双手微微合上,眼睛盯着放在身前的双手:“秦溪,你也不开心。”
见到秦溪的时候,许辰年到比利时已经半月有余,为什么最后选择跟着秦溪去旅游,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了很久。或许是公交车上,秦溪那般盯着窗外的样子实在显得太过落寞太过孤独了吧,让他只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人。
秦溪微鄂地看着许辰年,没想到他会忽然如此反问。
许久不见身边的人答话,许辰年侧过头,看着秦溪有些茫然出神的眼睛。
“秦溪,我曾经遇见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们相互喜欢。”许辰年低声道,明明是平缓的语调,“曾经”两个字听起来却那样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出了点事故,熬夜做了一周的图被老师直接毙掉,说是要延迟毕业了。忽然觉得眼前困难重重又很沮丧。虽然已经有存稿但我习惯法文前修改一下,昨天改了几次都看不下去所以干脆睡一觉今天来发。凌晨两点会有另一个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