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嗯?”
“有一个人他脚断了,然后就去了一家咖啡店,让咖啡店的老板给他治腿。老板很疑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这不是‘接脚’的咖啡店么?”
秦溪刚刚喂到嘴里的水洒了一车厢。
“还有。”
“嗯?”
“孙悟空问猪八戒,二师弟,我的‘金箍棒’在哪里?猪八戒答,你的‘金箍’棒就棒在它是纯金的。所以你看,龚琳娜总是唱:金箍棒棒滴棒棒滴棒棒滴......”
从此以后秦溪再也没有听过《好久不见》以及龚琳娜的《金箍棒》。
将近一个星期的相处,秦溪对许辰年已经放下了戒备。虽然这个人有许多的少爷毛病,比如吃西瓜,要剔了西瓜籽;吃茄子和西红柿,一定要剥皮;喝牛奶,一定不能加糖......但他果真无怨无悔地做了秦溪的现金提款机,每日里对秦溪也并没有逾矩的举动,倒是秦溪去哪他就去哪。
秦溪拍照的时候他给当模特,秦溪无聊的时候他给说笑话。每次捧着秦溪拍的照片,都摇头晃脑啧啧称奇:“秦溪,你照片拍得那么好,那么有才华,应该是被人众星捧月的,怎么还能有那么谦逊低调的性子,难得,真是难得。”
秦溪每次嗤笑一声:“为了让我给你拍照你还真是掏空心思啊。”
每每这个时候许辰年就会正襟危坐,举着两个手指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一定天打五雷轰。”
这时候秦溪每每看向窗外,都总觉得天气不太好。
说着笑着,似乎过去的一切,真的都烟消云散了一样。
早上出门的时候,许辰年已经抱着胳膊肘在楼梯口等了许久。见秦溪抱着个头巨大的相机出来,面上好像不耐烦似的:“喂!秦溪,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们女生都是凭着让人等来证明自己身价的吗?”
“许先生,若是不乐意,你可以不等。”秦溪浅笑着,看着许辰年,算准了他会退让。
果然,许辰年顿时就吃了一鳖,眼睛鼓鼓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明明是你求着我给你换钱怎么好像我欠了你一样。”
秦溪鼓鼓眼睛:“是你比较想让我给你拍照吧?”
“秦溪,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恃、宠、生、娇!”许辰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丈夫平日里都拿你没有办法吧?”
玩笑的一句话忽然间浇灭了秦溪从一早起来的好心情。恃宠生娇?没有宠,该如何生娇?
秦溪忽然想笑,转而又觉得悲伤。她定定地看着宾馆里那个玫瑰木作的古老的旋转楼梯,许久才强自压抑下心中的涟漪:“我们走吧。”
声音几乎听不见,却又让人觉得莫名地心疼。许辰年看着她就那么慢慢走下楼梯,方才面上的戏谑也消失不见。人海茫茫,又有谁,会没有心事呢?
许辰年追上秦溪,秦溪一只手已经打开了宾馆的门禁却忽然顿住了。
许辰年看她这个样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秦溪,你该不会,又忘了带钥匙吧?”
秦溪转过头,略微有些无辜并且抱歉地看着他,甚至还吐了吐舌头。
许辰年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有些痛不欲生。短短一周,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在比利时住的旅馆还好说,没带钥匙的话门也不会锁上,回去取就是。可是巴黎的这间旅社,却是门关上了不用钥匙便再也打不开了的。
他低头看了看秦溪的样子,显然不打算自己去捅马蜂窝,许辰年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前台那个脾气略微有些暴躁的法国小姐姐要备用钥匙。不出意外,收到了小姐姐的一番严厉训斥。
秦溪手里捧着钥匙,抬头对许辰年笑了:“许辰年,你真好。如果你喜欢女生,我就嫁给你。”
许辰年的脑袋立刻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幸好我不喜欢女生。”他可不想每天都被小姐姐奚落一番。
秦溪撅噘嘴,瞥了许辰年一眼,以示不忿:“其实,我也不总是这样啊。”
“是吗?”许辰年有些勉强地扯扯嘴角,十分怀疑。
秦溪点点头,在家的时候,除了刚结婚那几个月,好像从来不会上班忘记带钥匙啊。
“既然你以前都记得带,为什么到了欧洲却不记得了?莫非欧洲有毒?”许辰年嘲讽。
为什么以前记得带?这个问题好像秦溪也想不明白。
从前出门的时候,她并不刻意去检查自己的提包,而每次回家,她也没有留意究竟把钥匙放到了哪里。可每次需要钥匙的时候,它们就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提包里。她以前没思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以为自己养成了把钥匙放回包里的好习惯,可现在看来,她显然没有这样的习惯。
忽然每天早上萧木起来在晨光中看报纸的模样映入她的脑海。萧木总是早早地就起来。家里没有其他人,如果她没有把钥匙放回去,那就是萧木?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生活里有没有遇见过gay,其实我有几个好朋友都是gay。他们真的很好相处,hiahia。好吧今天双十一,在国外的我无法庆祝,只能遥望各位剁手了。明天有个汇报,没有办法按时更新,所以今天攒个大肥章,各位不要怪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