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贞拿出一条手帕来掩住嘴,道:“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侯当家是受惊了睡不着觉呢,原来这么英勇豪杰呢。那以后小女子要是支撑不住,也要仰仗您呢。”
侯永生一声冷哼,甩开袖子,下楼去了。
孔酒道:“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暗中投敌了吧。”
崔玉贞笃定道:“不会,这里虽没什么好人,也都爱利爱益,但大都也都桀骜不驯,被逼到那份上,自然就警醒了。不用去管他。”
五百民兵总管苏师兄道:“河道都差不多已被填平了,咱们能挨过今天,战果就已经相当不错。”
季亦浓望着远处,盯着敌军的一举一动,眼睛里闪动着智慧光芒,自信道:“咱们定可挨过去。”
敌人战鼓劲擂,凝势以待,大刀大盾扛上。
十多台带着挡板的箭车,被一千五百名士兵运着,往城门而来,想要一举撞开。
孔酒今次没有紧张,而是站在垛上傻笑。
有人来问,只听他道:“第七楼不愧是第七楼,楼主就是厉害,早就预算到可能会遭遇到危险,特地准备了一批火器,用作逃跑时用。”
众人皆皆称妙。
眼看着那些挡箭车蜂拥而来,只要撞上,城墙必然塌陷,那一下可就是几百战士掉下去,损伤无以计数。
民众们惊骇欲绝。
但城头上的大将们,冷静,冷静,只能冷静。
他们只能赌,赌这随意修建的城墙,能挨得住一下撞击。
轰!
木头打在石头上,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孔酒站在最高处,大吼:“倒油!”
“倒啊!”
小兵们用木架端着炭黑的大深锅,里面油烧得滚热。
“哗啦啦!”
“啦呲呲!”
顷刻间倒下城去。
旁边的人一愣,问道:“孔酒将军,不是火器么,怎么是热油啊。”
孔酒第一次被人叫做将军,顿时飘飘然,豪迈着道:“第七楼楼主有智慧不假,但我兄弟,就是那个季亦浓,他却更聪明,把火器融合进油里去了。哈哈哈。”
“大将军真是厉害。”“是啊是啊,想法异想天开,厉害厉害。”
孔酒更觉飘飘然。
无数滚油在接触到城下箭车是,突然冒起了火花。
“噼啪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