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事了,却都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来!
自己根本没有错,徐老太爷凭什么这样说她?
徐二夫人红着眼,忍不住哭喊着在地上打滚道:“苍天开眼啊,我嫁入徐家,哪天不是为着徐家着想!老爷子你凭良心说话,我把嫁妆都卖了补贴家用,侍奉夫君,还生下徐家的孙儿,七出究竟犯了哪一条,让老爷子这样指责媳妇?”
徐老爷子看见徐二夫人撒泼的样子,险些晕过去。当初他就是看中张家有点家底,又有官职,就给徐二爷说了这房媳妇。没想到这媳妇几乎目不识丁就算了,还整一个泼妇,在地上滚来滚去,简直不成体统!
他气得直哆嗦,指着徐二夫人道:“你给我起来,徐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我说你两句,还跟我顶嘴了不是?再继续丢脸,徐家就当没有你这样的媳妇!”
徐二夫人见好就收,自己抹了脸爬起来,冷笑道:“老爷子这是过河拆桥,见张家没给徐家什么好处,就要把我一脚踹走了?这么多年,张家贴补了多少银钱在徐家身上,既然老爷子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徐家休掉我可以,把以前贴补的银钱都还回来!”
她可不是华月喜那么好欺负的,说赶走就赶走,凭着一身骨气,也没跟徐老爷子要好处,灰溜溜地回华家去的。
徐二夫人从来都明白,骨气和脸面都不能当饭吃,自然不肯吃亏。她可不止一个人,还有徐小宝呢!
“还有,休了我,小宝也得跟着我。要不然跟着老爷子和二爷,只怕连饭都吃不上!”
徐二夫人噼里啪啦一通话,气得徐老太爷眼前发黑,恨不得一拐杖打下去。
见徐老太爷一动,徐二夫人就抬起头,凑过来嚷嚷道:“老爷子你打,一棍子打死我了,张家也饶不了你!一条人命,可不是赔钱那么简单!”
徐老太爷的拐杖就停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面色涨红,恨不得在徐二夫人脸上盯出个窟窿来了:“反了,一个两个都反了,还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内吗?”
徐二夫人见他不敢打,嗤笑一声,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老爷子别忘了,回乡后还得继续靠媳妇补贴家用,还是说老爷子想自己出钱独自生活?”
她面露为难,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冷。这么些年来,自己在徐家是受够了,如今徐二爷还只能躺在床榻上,小宝年纪也不大,正是要照顾的时候。因为没有银钱,仆妇丫鬟散的散,卖的卖,如今事事要自己亲手做,哪里能三头六臂?
徐老太爷用着张家的钱,花着自己的嫁妆,过得理所当然,连一声谢都没有就算了,还经常训斥她,拿她来说事!徐二夫人如今腰板直了,这对父亲也得靠自己才能生活,她哪能继续被欺负下去?
徐老太爷登时说不出话来,徐二夫人回乡后真把自己赶出去,最多名声有些不好听而已。只是徐二爷躺着要照顾,徐小宝又是丁点大,多数人会同情徐二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不容易,很快便消停了。
可怜自己身无分文,被赶出去流落街头,只怕也没能讨到几口饭吃。徐老太爷可没忘记,当初自己发迹,乡里有人求到跟前来,被他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徐老太爷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徐二夫人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也不给他台阶下,一时让他十分尴尬。
幸好徐小宝在马车内睡醒,没看见徐二夫人,叫喊了几声,让徐二夫人回过神来。瞅见围观的百姓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冷淡地招呼徐老太爷道:“老爷子,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还是说老爷子想在萧家呆上几天,好让芸儿请韩家人过来说道说道?”
徐老太爷心里不是不惦记着徐灵芸的聘礼,萧家财大气粗,聘礼自然不少。有那一大笔银钱,他何必再看这个二媳妇的脸色过活?
可是真要被丢下,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估计连回乡的路费都出不起,只好恨恨地作罢,转身跟着上了马车,不忘对着端砚冷哼一声。
端砚不痛不痒的,冷眼看着马车走远了,才让小厮关上萧家的大门。
好歹是徐家人,他不会赶尽杀绝。但是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再踏进京城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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