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芸也明白,但是到底不想便宜了香兰郡主。她跟皇后告状那是没有资格,但是宇王妃要进宫,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于是她又低头小声啜泣道:“大少爷走之前,让我出门必然跟大太太和韩夫人报备,回去后也得说说,免得在府外做得不好,丢了萧家的脸面。只是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太太和韩夫人开口了,可怜春英陪了我这么多年,又即将出嫁,嫁的是大少爷身边的得意人,我想瞒都瞒不住,这可怎生是好……”
她瞅着宇王妃的脸色松动了一些,便睁大眼,让自己看起来更无害,小声道:“刚才那么多夫人亲眼看见了香兰郡主的暴行,若是宇王妃视而不见,只怕都说宇王府害怕香兰郡主,没得传出不好的话来。若是开口责罚,香兰郡主千金之躯要是磕着碰着,不知内情的皇后娘娘听说了怕是要埋怨王妃没好好照顾郡主。”
宇王妃一听,别有深意地看向这个小丫头。
原本瞧着柔弱可欺,这次的事确实是香兰郡主先动手不对,但是她了解香兰的性子,不至于这么鲁莽,或许是有人挑衅了她。看来徐灵芸瞧着瘦削柔弱,却是有脾气的,被香兰郡主诋毁的话都记在心上,适时反击了。
徐灵芸先是抬出萧家和韩家做靠山,后来又顾及自己,听着似是为了她着想,说到底不过是想要好好惩罚香兰郡主罢了。
她倒是小瞧了这丫头,若是那一鞭子下去,少不得毁容。估计徐灵芸琢磨着在宇王府,又是自己的眼皮底下,香兰郡主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动手。没想到香兰是个冲动的,一鞭子下去,不知道给自己惹来多少麻烦。
罢了,反正宇王妃的用心,就是要拉拢徐灵芸,不介意给她一个面子。再就是,香兰郡主的性情,确实很该受教训而收敛一下了。
宇王妃伸手拍了拍徐灵芸的手背,笑吟吟道:“还是徐姑娘心善又体贴,不忘给我着想。的确香兰郡主不是我能训斥的,此事还是转告皇后娘娘为好。”
香兰郡主年纪不小,也很该出嫁别到处惹事了。宇王妃跟香兰郡主的母亲是手帕交,或许该委婉地提醒那位姐姐了。
徐灵芸被夸,羞赧地笑笑,又担忧道:“春英受伤,我也不便久留,先带着她回萧府了。”
“很该如此,”宇王妃叫来燕然,亲自送两人到二门,这才回去。
大丫鬟燕然不明白王妃为何礼遇这么一个小丫头,沉默地跟着王妃进了客房,便见香兰郡主气嘟嘟地坐在软榻上,一见宇王妃便不高兴道:“王妃姐姐怎么叫两个粗鲁的婆子架着我走,瞧瞧我这手臂都掐出淤青来了。”
宇王妃没看香兰郡主露出的手臂,面色淡淡地坐在一旁,沉默的样子让香兰郡主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伤的不过是个丫鬟,王妃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闻言,宇王妃就明白香兰郡主压根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难怪会着了徐灵芸的道,不由叹气道:“徐姑娘是我特意请来的客人,若是哪个来王府做客的人,随随便便都能被抽一鞭子,以后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放,谁还敢上门?”
香兰郡主浑不在意,摆摆手道:“王妃姐姐的客人,我从来都客客气气的,今儿是那丫头可恶,一张口简直让人气炸了,不教训她一下,那丫头片子哪里知道天高地厚的?”
“她的身份确实不高,却是萧家大少爷即将过门的未婚妻,只凭这一点,动了她,就等于是挑衅萧家。”宇王妃无奈,萧家人都是疯子,当初萧家老爷为了华月喜,硬是婉拒了其他人送去的美妾,华府婶子不答应,他只差直接上门抢人回去了。
听闻萧大少十分有萧老爷的作风,只怕要更疯。
韩夫人也不是善茬,却开口收了徐灵芸做义女,这重身份就不得不让宇王妃忌讳。
香兰郡主没放在心上,一个小丫头而已,伤了就是伤了,难不成萧家还能找皇上皇后哭诉要严惩自己?
“王妃姐姐放心,我回宫就告诉皇后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跟王妃姐姐没关系。”
宇王妃听着更担心了,今儿请徐灵芸来,必定没选上一个好日子,把香兰郡主招惹了来,真是愁人。她见香兰郡主听不进去,只好又问道:“听说你母亲开始说亲了?对方是从一品的都察院御史?”
香兰郡主撇撇嘴道:“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我才不喜欢。”
宇王妃蹙眉,没想到香兰郡主连从一品的御史都看不上,又问:“那还有一个,据说也是正一品的副都统?这人够孔武有力,武艺不凡,深得皇上宠信。”
香兰郡主摇头:“满脸胡须,虎背熊腰,看着就倒胃口。”
哪里像是萧晗,武功卓越,身姿非凡,既不失优雅,又并非苍白无力,容貌俊美却没脂粉气,目光凌厉冷然,让香兰郡主一见倾心。
宇王妃听了,心里不由暗暗叹息。文也不喜,武也不爱,难怪香兰郡主及笄好几年,都还没能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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