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从鬼蛊洞到方白苗寨大门的这一段路,已经彻底沦为了黄土坡。
如果这会儿有人从高处往下俯视,就会发现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古老莽荒,有的只是尘土飞扬与现代机械的轰隆噪音。
寨子里,每个人,无论是施工队、方白苗人,还是有着真气护体的王小牛、nn一行人,眼中都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血丝。
深深的疲惫,折磨着每个人。
距离鬼蛊洞的坍塌已经过去二十几天了。
步云生他们原本所在的那处溶室,早在四天前就被盾构机强力的刀盘打通了。
可是所有人的心也是在那一刻都悬了起来!
因为溶室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这就意味着步云生他们应该是掉下鬼蛊洞第二,甚至是第三层的位置。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毕竟以那样的坍塌程度,这脆弱的喀斯特地貌溶洞承受不住才是正常的。
不过,虽然这表面来说算是个坏消息。
但实际上只能算是半个坏,还有的一半是好的!
因为人虽然还没找到,但至少也没有发现尸体不是吗?
活着,活着死了。
在没有发现之前,任何一种可能都在了50的机会。
就如薛定谔的猫一样,即是生,也是死。
然而这段时间也是最难熬的。
他们既希望能马上找到步云生等人,也也在恐惧!
恐惧着施工队在下一刻就从坍塌的岩石泥土中挖出几具残缺腐烂的尸体。
而此时,在方白苗寨中,一栋靠着“工地”的吊脚楼内。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年约60多岁,留着微白络腮胡,气质刚强,却满脸疲惫的平头中老年男子,正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外头往返不停的施工人员,头也不回的说道:“浮先生,结果如何?”
在这位中老年男子身后三米外,吊脚楼客厅最中央,一位同样也是六十来岁,身着青色长衫大褂,眼神异常清亮的老头儿正坐在一张老旧木制方桌前。
他正专注的看着老旧木制方桌的桌面,确切的说是看着上面的三枚发行的一元硬币,微眯着眼睛里头不时闪过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