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哈”至明道士闻言,先是肩膀一阵抖动,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每年对于典籍的清理修缮费,其实都可以买上十台电脑了!”“哈?”“真正的原因是......越先进的东西越靠不住!”“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而言,电话都能监听,更别说是这些网络了!”“特别是以宗门现在青黄不接的状态来说,我们背后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华国政府,用血肉、武力缔造的和平时代让那些个豺狼不敢有大的动作,最多就是只敢偷偷摸摸的做些小把戏!”“如果换做是百年之前,估计这会儿我们已经被灭门了!”此言一出,至善女冠不禁默然。而至明道士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而且我可是在五位老爷子生前说过的,只要传承追回,我便会亲自到帝都白云观中默写!”至明道士说罢,便不在言语。一时间,观日亭中的再无人语,只余下那穿堂而过的呼啸夜风。就在此时,天光突然一暗。原来是天穹之上的皓月,突然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乌云遮蔽。“唉”至明道士见此轻叹一声,随即转身看着已被夜风吹得鬓角齐飞的至善女冠道:“师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宗们就交给你了!”“师兄,你放心我一定.........”话还没说完,,至善女冠突然眼睛一瞪,直勾勾的看着至明道士的身后唇齿微张,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师兄,你快看......”至明道士见此,急忙转身一看。他却也愣住了!天空中的星辰,只见那灰白色的云海不知何时,已悄然散去,而山谷中则冒出了些许光亮点点,闪烁飘荡。“青城圣灯!!!”呼应亭中,一乾一坤两位道人同时喊道。也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祖师显灵。就在两人话音一落,风也停了!那原本忽生忽灭只有三、五盏的微光,突然爆增,成百上千的冒了出来,一时间竟然灿若星汉。至善女冠见状,激动的伸出双手,拉着至明道士的右手猛的摇晃道:“师兄,这是天佑我丹台碧洞宗!”所谓“圣灯”,传说中是青城山中的神仙朝贺张天师时点亮的灯笼,所以称为圣灯。作为从小长在青城山中的至善女冠,也不是没有见过。而至善女冠此刻之所以如此失态,便是因为“圣灯”都是每年夏日雨后初晴的夜晚才会出现,千百年来从无改变!如今在这咧咧寒冬,竟然出现了这代表着神仙朝贺张天师的“圣灯”,这不是意味着张天师法架到此吗?至明道士见此,也愣住了原地。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些飘荡着的圣灯,喃喃道:“看来......真是先辈保佑!”....................时光是世间最无情的利刃,像流水一样迅速消逝,一晃眼功夫又是天明。不过,应该是中午了!浑身酒气未散,衣裳未解的高止戈,此时还躺在宽敞的大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咚咚咚”一阵沉重而又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直敲得高止戈眉头一皱,恍惚的睁开了眼,伸出右手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眶子,大声嚷嚷道:“敲敲敲,就知道敲!”“再敲,我就要骂人了啊!“此言一出,门外顿时息声。高止戈也没多想,便又一头载到自己白色的大枕头上。“嗯!”“不对!”高止戈猛的睁开了眼睛心中自语道:“家里只有四个人,我在睡觉,杜姐和信云绝不可能这么粗暴的敲门!”“那.........”就在此时,高止戈突然闻到空气中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腥香味!只见高止戈猛的一个翻身便下了床,高声叫道:“水琴,我起来了!”................下午一点整,蓉城机场依然还是那么的热闹。无数来来往往的行人穿行其中,不过最引人瞩目的,却是“三老一少”,身着宽大道袍,头顶簪子盘髻的道士。毕竟这年头,什么老外、老黑,众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有这和尚、道士,无论何时,走到何处,都能引吸住一大票人的眼睛。更何况,在四位道士身旁,还有一位面容较好,长发及腰的窈窕美人,以及一位左眼圈发紫,右眼圈发青,并且面色卡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挂掉的儒雅中年男子。“诚语、诚烈道长你们放心,贵宗的几位老道长今天早上六点钟出门了,估计......”“嘶”高止戈似乎扯到痛处了,轻轻的呼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道:“估计最迟下午七、八点钟就到帝都了!”“高兄有劳了。”诚语道士对着高止戈拱手一礼,随即有些欲言又止的问道:“还有,你这脸.......”“没事。”高止戈摆了摆手,偷摸的瞧了一眼身旁站着的柳卡水琴道:“昨天晚上陪朋友喝高兴了,没想到那酒后劲大,今早上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诚语道士见此,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还是错过了话题道:“嗯,那高兄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说罢,诚语道士随即扭头对着高止戈身旁的柳卡水琴道:“水琴姑娘,往后这一年,信云就拜托你了!”柳卡水琴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一边还在和诚烈道士怄气,而不上去告别的信云,微微一笑道:“道长,你们就放心吧!”诚语道士拱手一礼,表达了谢意之后,扭头对着身旁的诚烈和至明道士:“师兄、至明道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便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候机室。至明道士见此对众人拱手一礼表示再见后,便紧跟而去。最后只有诚烈道士还没有动静。只见他看着柳卡水琴边上嘟着嘴怄气的信云小道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嘴里却冷哼一声:“信云,别给全真龙门丢脸!”说罢,便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见着自己师傅离去的背影,信云眼中露出一抹不舍,嘴里却叫嚣着:“我才不会呢!”看着如此场景的高止戈和柳卡水琴皆是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嘟嘟嘟”正在此时,高止戈的手机铃声又从他的衣兜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