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只温如凝脂宛若溪水般柔美,还戴着一枚细鳞银镯子的芊芊左手按在了清秀小道士的后背。这样一只看似脆弱的玉手,此时却仿佛化身擎天巨柱一般,毫不费力的抵住了巨犬和清秀小道士两者相加的力道,随即将一人一狗扶正。“你这小牛鼻子,怎么也不知道放手,偏要逞强?!”一声宛如黄莺鸣叫一般的悦耳娇喝从清秀小道士身后传来。谁知,那这才回过神来的清秀小道士闻言,却身子一僵,像是生锈的机器一般艰难的转身朝着身后看去。这是一位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美人。那她到底有多格格不入呢?在这冷的人发慌的寒冬腊月里,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单薄的粉色t恤,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细腿牛仔裤,宛如炎炎夏日之中的都市丽人。而她又到底有多美呢?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柳眉之下是一双水润勾魂的明眸,秀挺的琼鼻,微微泛红的粉腮,滴水樱桃般的润唇,如花般晶莹如玉的瓜子脸,如冰似雪的细嫩肌肤,加上那窈窕绝美的身材,让人根本挪不开自己的视线!可奇怪的是,清秀小道士看她的眼神中却满是胆怯。“我放手了,那诚清师叔不就遭殃了吗?”清秀小道士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水琴信士的援手之情!”说着,便对着这位美人做了一个稽首之礼。“信云,我一路上和你说了多少遍,浪费了那么多口水,让你叫我水琴姐姐,你怎么还不改过来!”水琴一脸不悦,像是一个姐姐教训弟弟一般,伸出手细嫩左手掐在清秀小道士的脸庞上扯了扯。而清秀小道士,或者说是信云小道士面对这位“姐姐”,却浑然没有享受的感觉!而是汗毛竖起,活像是一只被巨蟒凝视得动都不敢动的小白兔。水琴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即伸出空闲细嫩右手,朝着理心小道士的脸颊狠狠掐去。“咳咳”一阵有些虚弱的中年男声从理心背后传来:“柳卡姑娘,你就放过理心吧,他从小就怕蛇、虫!”“哼”水琴闻言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你们多事,信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话虽不客气,但是水琴还好收回了自己的两只玉手。“这,唉......”就在此时,那虚弱的中年男声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话音一顿,连忙道:“你们快走开,我又..........”水琴闻言,面色一变,拉起理心小道士的右手,脚下用力,两人便出现来了两米之外。“喀”又是一阵呕吐物从巨犬口中喷出!随后巨犬再次倒下,只是这一次它显然是早有准备,朝着干净的另一边倒去!“砰”的一声,一时间灰尘四溢!此时,只见那倒地的巨犬腹部微动,一声虚弱的中年男声顿时传出:“额贫道这辈子都不要在坐车了!”原来,这巨犬竟然是一位外道修行者,全真龙门的外道修行者!见到自家师叔倒地,信云小道士顿时克服了对水琴的恐怖,右手一震就挣开了水琴的手,一个箭步走到了巨犬身边。也不知道他那宽大的道袍袖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里面藏了多少东西。只见他把自己的左手伸进右手袖口一阵摸索,竟然拿出了一卷卫生纸和一瓶农妇山泉!!!也不嫌恶心为了巨犬仔细的擦干净了嘴巴后,伸手一抬想将巨犬扶起。可是巨犬是在太重,虽然信云小道士也是从小就开始修行,打出九百来斤的恐怖力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那都是经过身体技法叠加之后,一瞬间打出的爆发力!所以,就凭着他这只能举起两百多斤重物的“小胳膊小腿”,显然是拿巨犬这至少在四百斤以上的体重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得扭头,求助的看着一旁站着的水琴。不过水琴却双手一摊,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冷漠表情。显然,因为方才信云小道士的鲁莽甩手,让这位“姐姐”有些吃味!就在信云小道士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时,大巴车上走下了七个道士。其中有两人,是看上去约莫着五十来岁的中年道士。至于剩下的五人,则全是鸡皮鹤发、垂垂老矣杵着拐杖,一眼望去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九的老道士。“信云,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一位身着青兰色道袍,国字脸,络腮胡,看上去一脸屠夫相的中年道士见着焦急的小道士,顿时喝道:“遇事一定要冷静,我们就在车上你都想不到?”“这次回去之后,给我把《南华经》抄上五百遍!”就在屠夫道士说的正爽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在他身旁的另一位中年道士竟然默默的移出了两米远!随后,一根柏木材质的粗糙拐杖,不带一丝风声的划破空气,狠狠的敲在了屠夫道士头上!“啊”屠夫道士只觉后脑勺一痛,轻呼了一声。随即扭头,见着一位长眉老道士,连忙熟练的双手抱头,脚下用力就要窜出去。却没想到,那根柏木材质的粗糙拐杖竟然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移到了屠夫道士的脚腕处,轻轻一绊。“砰”的一声,一个狗啃泥瞬间成型。可是这还没完!只见那根柏木材质的粗糙拐杖,随后狠狠的朝着屠夫道士的臀部打去!“蹦”不过就在此时,一根同样材质的拐杖挡住了这一击!“好了好了,宗灭师兄,你消消气!”一位留着雪白山羊胡的老道士,拍了拍长眉老道士的后背小声劝慰道:“宗灭师兄现在还有外人在呢!你不给你徒弟诚烈留点面子,也好歹要给宗门留点颜面不是么!”话到此处,山羊胡老道士顿了顿咬牙道:“不过等这次回去了,我们一块狠狠的教训他,信云那么懂事的孩子他都能恶语相向,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