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谨月第二日没有去刑部,而是被他的父皇给唤进了宫。
跟着父皇身边的寿公公,宣谨月下了轿子,直接往御书房二而去。一路他都在反思自己,自己最近是不是又惹是生非了,惹得父皇生气了,所以大早上的,又把自己叫进宫来教训。
不怪宣谨月这么以为,毕竟他有些众多前车之鉴,每次直接被叫到御书房,铁定是父皇教训。
要不是他脸皮足够厚,每次都把他父皇的话当耳旁风,不然他一靠近御书房必然会脚都抖。
御书房的门敞开着,寿公公站在门口请宣谨月进去后,才跟着进去。
御书房中,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正执笔做画,一旁端庄美丽的皇后立在一旁,低头含笑。
帝后站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皇帝偶尔转头头之时,还会对着比他年轻了十几岁的皇后笑得温柔,这柔情蜜意蜜意的场景,宣谨月真的不想走进去打破。毕竟今天连母后都来了,可能真的是大事了!
说不定父皇骂他的时候,母后还会在一旁温柔补刀。
从门口走到距皇帝还有一丈距离的地方,宣谨月再次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忘了自己干了什么大好事,惊动了深宫里的这两位一同出马。
没有。
宣谨月搜肠刮肚翻来覆去地想,发现他最近出奇地听话,没有打架,没有欺负人,只是偶尔出去跟兄弟们出去喝喝酒,有事没事去刑部走走,连如意坊他都好久没有去了。
所以,父皇母后今天都来了,为何事?
“参见父皇母后。”带着上刑场一般的心情,宣谨月冲正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的两夫妻拱了拱手。微微伸长了一点脖子,便看到他父皇正在画画。
高大的带着漂亮的角的雄鹿,正在深林中穿梭,深林中林木茂盛,他踩在那高地上,高仰着头,像一个睥睨众生的王者。
宣谨月撇了撇嘴,虽然画的是鹿,但是真正画的是谁,只有画的人才知道。
听到宣谨月的话,只看得到彼此的帝后终于抬头来,注意到他们这泼皮儿子来。
“月儿,来,过来看看父皇画得如何?”皇帝心情似乎不错,不像平日那样,一进门就哄他,一个高兴,还会扔东西。
看来,是他多想了,这两夫妻估计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把他给叫进宫来。不过,说真的,他也好久没进过宫了,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
宣谨月踱步过去,站在桌的侧边低头看,看着被他父皇画得生动的画,赞许道:“父皇画得好。”
“哪里好?”皇帝专注地看着他的画,询问道。
宣谨月指了指鹿的眼睛。
“鹿之目。只一双眼睛,便传神地传达出它睥睨众生的王霸之气。”
皇帝满意点点头,赞许地看向宣谨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