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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中，符元仙翁潜逃未遂死后最尴尬的莫过于刘彦昌了。

当得知杨婵还是完璧之身时他整个人是崩溃的，因为他想不通啊。

当日那老道说他福缘所至，与三圣母有缘，须得精诚为开，于是在其指点下他抱得美人归，有了肌肤之亲，有过……

可现在随着杨婵这滴血的出现一切全部反转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一股愤怒和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想咆哮，想质问杨婵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往日的恩爱，孩子，爱情……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可还没等他开口更精彩的来了，洪锦突然反水转口咬到了符元仙翁的身上，还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

接着符元仙翁跑了。

然后符元仙翁就死了。

看着模样有些癫狂的洪锦在眼前被押了下去，刘彦昌被怒火冲昏的脑袋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不仅冷静下来了还特别清醒，他被抓到天庭的原因就是和三圣母的那件事。

仙凡结合，这是天界律法中的重罪，一旦触犯不仅是杨婵，就是他也受到天庭的惩处，难逃一死。

原来杨婵父亲不就是因此而死的么？

可是是完璧之身那岂不证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他不就什么罪责也没有了？

刘彦昌说不出此时该庆幸还是遗憾。

不过此刻，偌大的凌霄殿只有他一个凡人，在符元仙翁这棵大树没了以后感受到周围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泥塑神仙们对他投来的目光，刘彦昌不禁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龙潭虎穴中。

“刘彦昌！”

陆川走到他跟前笑道：“你……”

“帝君饶命！”

刘彦昌突然噗通一声跪倒：“那些全都是仙翁让我说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书生，跟本无力反抗啊！”

“呵！”

陆川的话说不出来了，忍不住摇头一笑，有三分讥讽，七分感叹。

之前他想杀刘彦昌完全是为了杨婵保守秘密而已。

后来在那座山中找到陆长寿的时候他本来有机会杀了刘彦昌的。

可是他没有，既然对方以刘彦昌设了局，而他选择了将计就计那留下刘彦昌就是给对方一个出手的机会。

当然就算不将计就计，在得知了杨婵这颗他和杨二养了很久的大白菜没被刘彦昌拱掉后，他就不会杀刘彦昌了。

没理由啊！

你要杀人总得有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吧，更何况早些年他杀伐无数，积攒下了一身戾气也随着在北俱芦洲修身养性，读书写书而基本被消除了。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脑袋倒也灵光，此刻想到将这些推到符元仙翁的头上来了个死无对证。

玉帝看了眼求饶的刘彦昌，底下的太白金星顿时会意，拂尘一扫道：“真武帝君，若没别的事那老夫送刘公子回去如何？”

刘彦昌听到这话看向太白时发现这个老头儿浑身都发光了。

“嗯！”

陆川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再看见这家伙了。

带着畏色看了眼陆川后刘彦昌爬起来又看向了眼杨婵，目光复杂，最终叹息一声，随着太白金星出了灵霄殿。

出了门外，太白金星拂尘一扫，脚下一朵白云升起一路穿过各路天宫宝殿，带着刘彦昌到了人间。

一座城池上方太白停下微笑道：“刘公子，到了。”

“这些事……都是真的吗，仙长？”刘彦昌问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梦似幻，何不当做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