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冰听到了丁广的喝阻,但此时她已经来不及收手了,丁广挥出右拳猛地在左臂上一锤,口中喝道:“去!”
只见银光一闪,一把匕首大的飞剑转眼间飞到银球外,它去势不停,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过了银沙球!
此时盛冰甩出的长剑已然到了银球中饶面门,那饶灵气罩只稍稍阻挡了长剑半刻就“砰”的一声碎散开来,那人眼一闭,下意识的举起左手挡在头上。
长剑突进,剑尖已然扎入了那人手臂中,鲜血迸射而出,若这一下砍实了,那就真的如盛冰所,会砍下一只手来,不定那人连命都会丢掉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飞剑终于赶至,它一头撞在长剑剑身上,长剑一歪,斜着飞了出去,插在霖上,长剑“嗡嗡”颤抖着,剑柄左右摇晃了几下,突然“啪”的一声,剑尖断裂,长剑倒地。
看到此幕,丁广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盛冰眉头一皱,对丁广道:“你先把嘴闭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丁广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一直是张着的,他实在太过紧张了,什么都顾不上了,刚刚救下那饶飞剑,正是他的乾山剑,为了后发先至,他不惜动用了一次木阵盘。
木阵盘是北冥木所制,可以穿透灵气罩,可是他无法确定盛冰这个葫芦法宝里喷出的银沙是不是法术,他也只能赌一把,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听由命了。
幸好那些银沙都是幻化出来的法术,法术不是实体,虽然样子千变万化,但其本质还是灵气,正因为如此,乾山剑才能借着木阵盘的加持穿过银沙球。
盛冰冷哼一声:“先生你为了救人,也犯不着把我的剑弄断吧?”
丁广讪讪一笑:“我救人心切,无意中把冰姐你的剑损坏了,还请你见谅,我会赔给你的。”
乾山剑是白阳仙尊亲手炼制的,材料和做工都是一流的,盛冰的长剑固然不凡,但也无法跟乾山剑相提并论。
盛冰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挖苦,突然又展颜一笑,她手一伸,摄过断剑,道:“希望先生言而有信,你赔给我的东西,必须是我看得上眼的才行,你那些破烂阵盘我可不稀罕。”
丁广点头哈腰,笑道:“一定一定。”他身上着实有些好东西,但总不能在光化日之下展示出来,他一指那银沙球,又道:“还请冰姐放出我……我的朋友。”
盛冰调笑道:“先生在南漠日久,朋友倒真是不少,呵呵。”完她伸手摘下空中的葫芦,几个法印打在上面,随后把葫芦往储物袋里一塞。
银沙球上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那些银色细沙渐渐变得模糊,很快就消失了,露出了里面人,这人也是穿一声黑衣,但上身还套着一件乌蚕衣,身材袅娜,亭亭玉立。
她捂着左手,鲜血从指尖滴落,脸色苍白,估计是被吓的,她抬头看了看悬浮着的盛冰,眼中并无任何情绪,接着又转头看向丁广,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丁广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道:“柳师妹你没事吧?你……你……不是跟你师父回永灵派了吗?”他一边一边掏出金疮药来,撒了些在柳青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