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俘获”了陈福的飞剑后,被它带着加速前冲了几百米,和陈福又拉开了距离。
陈福心中一惊,他发现自己的飞剑被那胖子的丝巾法宝裹住后,与自己的神识联系就减弱了大半,变得若有若无起来,他赶紧打出几个法印,企图收回飞剑。
丁广正暗自高兴,突然丝巾里的飞剑猛然一停,随即调头往后飞去,他被飞剑一扯,差点没从乾山剑上掉下来,还未站稳,他又被拖着往陈福飞去!
刚反应过来,他就几乎到了陈福前百米处,他心脏“突”的一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他手中还握着游江剑,但此时绝对来不及砍断陈福飞剑了,他后悔刚刚没早点动手毁剑就好了,这主要还是自己低估了元婴老怪的神识强度。
千钧一发之际,他在身侧的一个口袋上一拍,启动了金阵盘上的神识攻击,只听得“嗡”一声闷响传出,陈福双眼一瞪,心头略一恍惚,再回过神来时,只见丁广已经把一只手伸到丝巾里去了!
他刚要喝骂,突然心神一震,接着一股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袭上心头,他脸色陡然涨成了猪肝色,头一低,“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好不容易按捺下疼痛,抬头一看,只见丁广再次扭头逃走了,边飞边把丝巾一抖,十几段大大小小的飞剑残骸掉落下来,落到脚下的沙粒中,在阳光下闪烁不定,仿佛在嘲笑主人。
陈福怒火冲天,飞剑受损还能修复,可是被砍成这样,它的灵性已是毁于一旦,与凡铁无异,纵使能回炉重铸,也的从头开始温养,其威力下降了不知多少倍。
他顾不得钻心的疼痛,再次驾起遁光追去,他在心中不停的赌咒发誓,抓到那胖子后先得好好折磨他一番,不然难以消解心头之恨。
丁广只听得身后轰隆作响,回头一看,却见陈福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扑来,速度奇快,要不了多久就会追上自己。他觉得烦躁莫名,面对一个元婴老怪,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而自己实在是黔驴技穷了。
幸好陈福这狗东西为了挡住范师祖三人身受重伤,而自己又毁去了他的飞剑,让他伤上加伤,再加上他不愿使用威力大的法术杀了自己,这才撑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中一动,拿出北冥木针,逐一在痒丹,泻丹,发清丹,耗气丹和蒙汗丹上连戳几下,让针头涂抹上一层厚厚的“毒药”。
然后他吩咐柳青注意身后,见柳青回过头观察陈福,他赶紧从鼻子中挖出一小块黏糊糊的粘液来,用它把北冥木针轻轻粘在脚下的乾山剑的剑刃上,针尖距离剑尖约有十厘米,一掌的宽度。
修士由于日夜吸纳天地灵气,身体洁净纯粹,不会产生很明显的脏东西,因此身体中的很多器官已不大工作了,比如消化、泌尿系统等相关的脏腑。
但丁广不一样,他虽号称是筑基修士,但身体仍是凡躯,还得依赖各个器官运转才能活下去,比如呼吸,他就不能像正统修士那般由外呼吸调整为内呼吸,所以鼻腔吸入空气,还是会产生粘液,这是人体的自然反应。
因此,他纵使多次“排毒”,身体里也总会“储存”了些脏东西,这也算是杂修与正统修士之间的一个巨大差异,也难怪正统修士看不起杂修,就这些脏兮兮的杂修还想飞升成仙?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