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指甲嵌进掌心之中,额头的汗已经冒了出来,脸色也有些许的僵硬,“那臣妾去瞧瞧陛下可是醒了。”
“不如儿臣一块去瞧瞧。”说着赵驿凯已经抬脚大步的迈了过来,下一秒就能越过淑妃。
淑妃整个人都一懵,下意识的拦住了赵驿凯,“太子不可!”
“哦?为何不可?难不成父皇不在寝殿,还是说父皇并不是头疼症,而是患了别的病症,不然为何频频阻拦儿臣去探望父皇?”
太后也觉得不对劲了,今早太子难得的到她宫中来探望,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就说到了皇帝的病情上,难不成太子知道了什么,皇帝的病真的有所隐情?
“大胆淑妃,还不让开!来人啊给哀家将淑妃拿下,哀家倒要看看到底在做些什么鬼怪。”
太后身边的嬷嬷和宫女,赶紧大步的上前左右的要擒住淑妃,赵驿凯嘴角扬起一抹笑,眼角扫了一眼站在那的瘦弱男孩,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与自己争?
“太子二哥,弟弟愚钝不明白你这是何意,父皇病重身为儿子的这么做父皇醒来后,真的会愿意看到这一切吗?”
赵秉辰年纪虽轻,但也不是真的愚笨无知的儿童,相反的因为这些年的遭遇让他学会了很多,尤其是如何保护母妃在这吃人的后宫活下去。
赵驿凯嘴角的笑更深了,醒来?他还能有醒来的那一日吗?只要淑妃母子离开这,替罪羊也有了,他的好父皇还有醒来的那一日吗?
这个位置他等了这么多年,为此准备了这么多年,早就该是他的了,这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如今也该是时候臣服在他的脚下。
“带四皇子下,这不是孩子掺和的事。”太后的声音苍劲有力,一锤定音,不管赵秉辰还要在说什么,手一挥就要让嬷嬷把赵秉辰给带走。
淑妃用力的从禁锢中挣扎着,放开她的孩子,就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屋内一个疲惫威严的声音响起,“何人在朕的寝殿喧哗!”
随后便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以及有人扶着赵文帝更衣的声音,下一刻,由低着头的文君姐弟搀扶着的赵文帝便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即便是病中也还是猛虎,浑身带着的天子之气尽显,“儿子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这一大早到朕的寝殿所谓何事?还有你身为太子不以身作则,不好好的在你的太子府待着,无召进宫所图何事?”
赵文帝的最后一句对着赵驿凯,可以说是极度的不给太子面子了,甚至就差指着太子的鼻子骂他图谋不轨了。
太后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些懵了,她才发觉自己这是被人给耍了!
“皇帝可是头疼症又犯了?今日是哀家的错,太过担忧你的病情,险些误会了淑妃,烟霞,去哀家宫中将那柄先皇赠与哀家的玉如意拿来,给淑妃压压惊。”
淑妃早就被人松开,红着眼搀扶着赵文帝,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比说了什么还要让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