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坐起来,白皙精致的面容极其年轻,周身却有股不威自怒的气势,她指尖触了触发髻上的流苏,一旁的婢女见状,赶忙俯身过去为其整理,呼吸轻轻的,生怕惹恼了她。
被晾在一旁的小皇帝脸色越发难看,就在他想再一次开口时,却见少女并未看他,淡漠出声,“陛下,您才是这一国之主,是天下唯一的王,有些事放手去做便是,来问哀家作甚。”
小皇帝冷冷一笑,“母后您莫非忘了,起初您忌惮着丞相,却又担心朕会联合丞相一同对付您,便趁朕年幼,早架空了朕的权势,如今又装模作样的做出此番言语,母后不觉着虚伪么?”
宋矜对朝堂的权利分配大致有了个了解,而这个皇帝显然是个没心眼的基佬,半分城府都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就这性子,原主架空他的权势无疑是正确的。
“也罢,”宋矜指尖拂了拂宽大的袖口,含笑看他,“此事便全由陛下做主,哀家不做干涉,如此,陛下可觉着满意?”
“母后有何要求?”小皇帝虽没心眼,但也不傻。
宋矜手指在下颌处轻点,丹凤眼微微眯起,笑的玩味,“哀家听闻,陛下您与丞相私交甚好”她脸微微侧了侧,看向一旁的婢女,婢女顿时了然退了下去,顺带将门给紧阖。
她将东西笑着交予小皇帝手上,见他错愕的神情,端起茶杯轻抿,“大可放心,此并非毒药,不过是助兴之用罢了,机会便只有一次,且看陛下您珍惜与否了。”
小皇帝抿唇挣扎了几瞬,想到在边疆受苦的心上人,还是艰难开口,“母后可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