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喊声：“玉珍，鸡我洗过放在案板上，不用洗。先把这青菜洗了。”声音温柔且娇弱。时天心头一怔，是苏婉？猛一听还以为是别人，细听是她。接着院子里传来两个女人的说话声。

“早上买鸡贵了两文，还不给杀。”

“二牛说生猪肉也涨价，贵了五文钱。”

“再这么涨下去，店里的菜价也得涨，生意不好做啊。这几天怎么什么都涨？”

“二牛和我说有可能是汴城的宁王出了事。我也不是很懂，反正和他有关系。这葫芦要不要洗？”

“不洗，等有人点的时候再洗，洗了不能放。”

“也是。”

…………

说的都是些生活的琐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时天听得索然无味，奇怪的是莫名的安心。使得他紧崩的神经有所松驰，这几天白天晚上都不敢睡着，就是昨晚他也是睁眼到天亮。这会，只觉得困，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到傍晚。苏长青送吃的时候叫醒的他。

日夜交替，天色暗下，柴房里像是被人罩上罩子，灰蒙蒙的看不怎么清楚。

“你来啦。”时天眯着眼晴问。

苏长青端出一大碗饭和一盘菜：“快吃，凉了就不好吃。”

饭是白米饭，菜不是一盘而由三四个菜拼成的一盘，天色暗看不清是什么。时天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一口饭，闻到饭菜香，肚子咕咕叫，端起碗夹了块菜就往嘴里喂。

或许是太饿，觉得这回锅肉甚是好吃，肥而不腻，口齿留香。嘴里的还没咽进去，忍不住又夹了筷菜，这下夹住的是青菜，也不知加了什么料吃起来非常鲜。再来一筷，这回夹的是个红烧鱼块，生粉包裹下的鱼块在油锅里过了一遍，再加料放在砂锅中煮，料的香气全都浸到鱼块中，闻着都香，更别说吃。

时天第一次吃到这种烧法的红烧鱼块，食指大动，也不顾什么形像，快速地扫完盘子里的菜和碗里的饭，放下碗筷不自主地打了个饱嗝。

他不好意思地瞟向苏长青，见他双手拖腮蹲在地上，双眼晶亮地盯着他问道：“好吃吧，我姐姐做的菜可好吃了，玉珍啊姨做的好吃，但还是比不上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