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没事。”然后看了看身边一并被释放的梅子,“那帮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这次多亏了她。”
梅子不说话,眼睛看向了别处。
许宜娜打量了我两圈,确定没有什么外伤之后对着梅子说:“谢谢你…”
梅子艰难的挤出一个不走心的微笑,点了点头。
钱四爷的那帮瓜皮干儿子也一并被释放了出来,许宜娜远远地看着他们问我:“他们怎么也出来了?最后怎么处理了?”
我回答:“我们做了个调解。”
“调解?然后呢?”许宜娜问。
“没然后了?就是双方达成了和解,就没了。”我回答道。
许宜娜看着那帮急匆匆离开的小弟们,奇怪地问道:“他们难道没说你做理财的事?”
我回答:“没说啊,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若是说了,那情况就对他们有利了。”
我对于这帮人的做法并不了解,而许宜娜也想不明白,她转头问梅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梅子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开来。
不管怎样,事情还是得到了解决,我虽然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钱四爷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既然没事,那暂且也就当真的没事了吧,我回到了宿舍美美的睡了一觉。
接下来日子里钱四爷再没有与我打过一个电话,而他那帮小弟也再没有来骚扰过我,不仅如此,就连张爱玲也开始有了动作。
张爱玲把我单独叫到了她的办公室,神秘兮兮地当着我面打开一个展业本,上面写了很详细的联系方式与购买意向。
我越看越觉不对劲,这摆明就是一份“a类客户名单”啊,名单里的客户都是业务员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努力而谈拢的即将来交款的客户,这种东西她为什么要给我?
我问道:“玲姐,这…什么意思?”
张爱玲笑嘻嘻地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一点心意。”
我看着手中这近上百个客户名单纳闷地问道:“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哎呀!你就拿好吧。”张爱玲把展业本硬塞进了我的手里,“你这手里头不还有那么多套理财墓地要转卖么,这份名单就当做我们的心意了。”
面对张爱玲态度的转变,我很是奇怪,继续问道:“可是,那,那你们之前不都说自己也要养家糊口吗,这单子都给我了…到时候你们喝西北风去啊?”
“哎呀!姐姐给你的你就拿上吧,客户是多的做不完的,将来再去找就是了,你这的事情比较重要,先紧着你哈!”
张爱玲说完就把我推搡出了办公室,我看着手里这份一百多号客户的名单,这些客户只要最后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成交,起码也有上百万的营业额。
果然是个嘴上插把刀心软如豆腐的大姐,终究不会对我见死不救,我心里暖暖的,感觉前方的路突然变得敞亮了许多。
张爱玲的这份名单帮了大忙,没过多久名单里的客户基本都已完款,再加上“钢蛋组合·新”与梅子、杜飞等人的帮助,当我把最后一单理财墓地原价转卖出去以后,我的负债额度终于变成了“0”,也就是意味着将来赚的每一分钱都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了。
还清债务的一瞬间,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顿时又回到了我的身体,但吸取了教训的我这次并没有得意忘形,我决定为举办一次庆功宴,犒劳一下公司所有的员工,除了方远!
当晚,人民广场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迎来了一众在他们多年以后每每提到时还会觉得毛骨悚然的客人。
“姐姐!饮料没有啦!”狗蛋不顾服务员惊恐的神色,大声催促着饮料。
我们一共来了二十几号人,俩仨人一桌地占据了整个大厅,光是喝剩随手扔在地上的饮料瓶子就已经在地上铺了满满一层,就连高档的仿古地砖都被盖了个严实。
每当服务员端着高档镶着金边的布菲炉(自助餐保温用的一种不锈钢自动加热的巨大容器)摆放在自助台时,仅仅不到一分钟的就被我们扫荡一空,以至于后来服务员小妹实在忙不过来,又从后堂调来了几个穿着厨师服的员工直接把不锈钢桶提了出来,整桶整桶的上着菜。
我们把五星级餐厅吃成了火锅城,还是自助的那种火锅城,空气里弥漫着酒味、烟味与人群发出阵阵的哄闹声。
“哇靠!钢妹你…你牙套上塞了片青菜,来…来来吃块肉!”狗蛋一手握着饮料一手提着啤酒瓶指点着江山,然后当着众人面夹了片肥牛放到钢妹碗里,说:“牙套里再塞…塞片肉…就…就能把青菜…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