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建造之初,似乎就预见到会遭受攻击的情况,星舰修的异常坚固,在这般攻击下虽然舰身震颤不已,但也不过些许黑色碎屑飘落,主体并无丝毫破损。不过若是这种程度的攻击一直持续下去的话,谁都难保外壳会不会被击毁,毕竟那火焰巨龙的威势已然远远超出了众人的认知。唯一让元澈感到奇怪的是,堕化异使袭击星港之时,为何不集中火力先行将星舰击毁,反而一群人到这高空之中来打生打死的,莫非他们的目的并非单纯是为了阻止破壁计划?还另有其他别的打算?他从费老爷子处得知对方存在时,也主要是将注意力放在他们是毒蛇佣兵团背后势力这一点上,至于堕化异使为何阻挠破壁计划,却是从未曾细想过此事,此时才算是因对方这前后不符的行径,心中升起了一些别样的念头。不过现在也不是深究此事的时机,少年转而在周围起伏不断的惊呼声中,再次望向光幕中的场景。那名笼罩着赤色罡罩的身影必然是敌人无疑,而他的对手显然就是自己人了。这两人的战斗明显是对方占足了优势,而看他们攻击中所携威势,显然是两名灵觉境之上的存在。而在他们身后的虚空中仍分布着几处战场,有捉对厮杀者,亦有两人围攻一人者,敌我双方倒很是分明,那些身穿月白色素净鹤氅的便都应是自己人了。其中有两人倒是异常活跃,月白色鹤氅不断翻飞,试图丢下自己的对手,与附近的同伴联手先行击杀一名敌人。但他们的同伴却是毫不领情一般,每每这个时候便身形晃动,避开来援的同族。有古怪!看到这里,少年不由双眼微眯,心中暗道了一句。果然!两次三番之后,除了那两名异常活跃之人,其他月白色身影竟是迅速汇集往一处。而在他们尚未合于一处之时,那两名表现异常之人竟突然连同敌人一齐出手。饶是有所防备,但依然还是有一人瞬间殒命,另有一人虽逃得性命却也伤得不轻。“哗……”星舰大厅之中顿时一片喧哗。“怎么回事?那两人为什么突然向自己人出手?”“这是?叛徒?”类似的话语不断从周围传出。而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中,几名身着月白色鹤氅的异使终于汇合在一处,纷纷掐诀不断,同时眉心那道殷红竖线骤然裂开,其中竟露出一只玉色竖瞳。竖瞳之中迷蒙光华闪耀不定,配合着印决,几人周围顿时一片烟华弥漫而出,将围拢而来的敌人一起笼罩其中消失不见。就在此时,那名沉静青年突然再次开口,其面色凝重之极:“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堕化异使很强大,而我们之中竟然还出现了潜伏的堕落者。”其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大厅中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堕化异使?这些普通幸存者尚是首次听闻,异使堕化之后会变成什么?他们困惑不解。青年似乎也知道众人会有此疑惑,随即便解释道:“就如你们所知的异种一般,堕化异使也是如同异种一般的存在。”说到这儿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一处,那里一头庞大的羊首异种正安静地趴伏在那里。它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使得其方圆十米一片空空荡荡。“强大如异使也会被灾劫所侵染吗?”有人不禁震惊低呼。“这倒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看来这场灾劫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恐怖!”那青年扫视一周,没有理会众人的惊骇,继续说道:“我知你们人类中多有传言,说是异使种族无一不是强大存在,起步便是s级的实力,呵呵!”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我今天也就告诉你们,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与人类在这一方面并没有太大差别,各族除却天生便具有天赋异力之外,修行上同样要一步一步的来,只是起点比你们高出不少而已。”虽然似乎是在揭自己的短,但沉静青年的话语中却仍是满满的优越感彰显无疑,好似在说,我们虽然不如你们想象中那么强大,但依旧不是你等低劣种族可以比拟的。元澈有些惊讶地望了青年一眼。虽然自己已然发现传闻有虚,心中也做出了类似的猜测,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在此时将此坦诚地讲出来。这样做无疑将会大大地降低人类对异族的敬畏之心,虽不至于让异使们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凡尘,但依旧会产生诸多无法预料的影响。不过少年转念一想。也对!之后双方接触势必较以往频繁得多,人类早晚会发现其中实情,再说了,那些传闻及印象,其实本就是幸存者们的主观臆断,异使却是从未说过自己等人的实力如何如何。不过就算现在大家知道了真相也没有什么,异族高手的基数在那儿放着,更何况还有灵觉境之上的存在镇场,对方显然也不担心人类能翻了天去。这些念头瞬间从脑海中划过,元澈便听到那沉静青年继续说道。“如今你们也看到外面情势危急,急需支援,不瞒你们说,此时星舰之上我族已再无s级的存在,而敌我双方中不乏s级之上的存在,没有s级的实力,参与到战斗中无疑是送死。”青年说到这看着少年的双眼说道:“我族力有不逮之际,或许只能依靠尔等了,各位中达到s级实力的请上前来!”元澈闻言不由双眼一眯,原来此人先前一番示弱揭短,打得是这个主意,虽然对人类方来说,情势有变,支援也是应有之谊,但此人在众人面前这番作态,倒是有点逼宫强迫的意味。他与杜彦武几人对视一眼。虽然对方的作态让人心中多有不爽,但是支援却也势在必行,如今外面形势愈加危急,就算那几人似乎依托某种阵势将敌人暂时拖住,但能维持多久却未可知,早早出手兴许还能止住颓势,不管怎么说,大家此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于是几人也未多说地向前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