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平复了心情的余惜辞正在卫生间内洗着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哭的通红的眼睛,悄声嘀咕了句,“没出息。”
又郁闷的哼了声,他怎么就在叙言哥面前失控了呢。
让叙言哥帮他解决余家的事,就已经很给叙言哥添麻烦了,还要让叙言哥照顾他的情绪。
用力拍了两下脸,把嘴唇挤的都撅了起来,你和叙言哥签订的是结婚协议,真不是收养协议,别总是让他照顾你好不好!
内心怒吼着,视线落到脖颈上,瞬间面红耳赤。
刚才叙言哥的嘴唇就在这上一下下温柔的亲吻着,除了昨晚留下的那个发紫的痕迹外,又多了三个红色的痕迹。
叙言哥为了安抚他真是豁出去了,啊——叙言哥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他一脸迷弟的样子,陶醉着。
外面
温叙言正在看奚遥汇报上来的,关于吴庆英事情的进展,他办事效率的确不错,而且用心。
奚遥安排了一个叫卢春桥的人,没有直接找上吴庆英,而是让这个卢春桥故意撞上了吴庆英的好兄弟汪海洋的车。
当然只是小小的剐蹭了一下,吴庆英的好兄弟,自然和吴庆英是一路货色。
得理不饶人,看卢春桥开豪车就打算讹一笔。
卢春桥则故意显的好说话且很大方,处理赔偿期间,一来二去的就搭上了汪海洋,现在两人已经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唱过歌了。
温叙言手指默默的搓着,接下来卢春桥就会向汪海洋抛出橄榄枝,汪海洋会得到甜头,再之后卢春桥会抛出一个更大的项目。
以他们调查的汪海洋的资产,根本无法吃下这块大饼,到时就是他该找他好兄弟的时候了。
虽然曲折了点,但是要吴庆英能上他温叙言的钩,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吴庆英这辈子都是绕着温叙言走的,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和这个便宜儿子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温叙言回复了条信息:我们这边拍摄延长了一天,公司开业向后挪一天。
奚遥:老板,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
温叙言:看一遍你回复的前两个字。
奚遥:老板,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温叙言放下手机,这个奚遥能力强但是有点嘴贫,和他本人的气质不大符合,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估计忽悠了不少人。
接着他向卫生间看去,余惜辞已经进去将近十五分钟,难道又在里面偷偷哭上了?
正打算起身去看看,余惜辞推开了门,一副局促的样子,在门口犹豫了下后向他走了过来。
刘海上还往下滴着水珠,煞白的脸,红红的眼。
他就是有一种可怜的,让人心疼的气质,尤其是他故意不想让自己显得可怜,逞强的装作坚强的时候。
反倒是格外让人心疼。
手不安的垂在两边,抠着裤线,“叙言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也不是白白帮助你,是要回报的。”
余惜辞猛的把头抬了起来,眼睛里又有了光亮,“好,叙言哥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回报你。”
他一副恨不得立刻为温叙言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
温叙言是故意这么说的,以他对余惜辞的了解,他是那种无法心安理得就白白接受别人好意的人,要强的很。
只有这么说,他心里的压力才会小一些。
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嗯,暂时还没想到,但是等我想到了,你不可以拒绝。”
余惜辞用力点头,“无论叙言哥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办到的。”
温叙言笑了下,两人这时候谁都没想到,后来这个承诺居然被温叙言这个“假正经”,用来要求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这件事暂时就算揭过,就等着晚上录节目了,余惜辞看了眼兔子睡衣,突然想起来,“叙言哥,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
“我去找节目组的人要个针线,兔子的尾巴不知道让我怎么弄的,要掉下来了,晚上还要穿,我想给缝上去。”
余惜辞非常疑惑,他的确什么都没刮到。
罪魁祸首温叙言有一秒钟的心虚,从椅子上起来,“我去吧,你眼睛那么红,别人看见还会以为被我欺负了。”
实际上,也的确是欺负了亿下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人家的脖子真的是尝了个遍,不由得想起刚才余惜辞小猫喵喵叫一样的哼声,带着哭腔,就在他的耳边偶尔还会叫一声叙言哥。
一双手从他的腰上逐渐紧紧攀上的后肩,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只仰着脖子让他为所欲为。
停下来后还乖乖巧巧的对他说,“谢谢叙言哥。”
那一刻他的心底冒出了一丝罪恶感,总感觉自己欺骗了单纯的小朋友。
“那麻烦叙言哥了。”
余惜辞的声音让温叙言回过神,饶是他也觉得有点臊的慌的离开了房间,冷空气迎面吹散了点热度。
他的心里开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想干什么?自己想对余惜辞干什么?
这个问题连他都觉得难以解答。
拿了针线回来,交给了余惜辞。
看了眼房间,被余惜辞收拾的干干净净,余威带回来的那些扔在地上的东西,现在已经进了垃圾桶里。
余惜辞真的是太居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