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肖悦依的时候他对她千依百顺,她还当真不知道他性格这么不可理喻。
不管以前两人感情有多好,此时她还是有些厌烦,她前世被人嫌弃惯了,从来都不是上赶着的那种人,而且,其实她脾气也并不怎么好。
谁长期被关在院中一关十几年,还要整天喝着巨苦无比的药,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就算对面是肖景珩,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她道:“肖四爷一向都是这么自作多情的吗?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你都能联想到你自己身上啊?”
肖景珩:......莫名其妙!
明依也无意欣赏他恼怒的面色,继续道,“虽然肖四爷不喜欢我和肖伯母接触,但肖伯母是我的书画先生,我孝敬先生恐怕肖四爷还管不着。不过我明年就会去京城读书,所以也不会在青州城太长时间了,也不会算计到肖四爷什么的,所以,既然肖四爷这么紧张先生,以后,还请肖四爷多陪陪肖伯母吧。”
肖景珩看出她眼中的厌烦。
他只觉得心里格外的堵,他冰冷且带了些嘲讽道:“我自作多情?那么你要不要告诉我,你瞒着我姑母特地去寻了悦依的贴身老嬷嬷,照顾了她两年,也是因为你跟远在乡下,从未谋面的她有缘?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
明依一惊。
原嬷嬷从小照顾肖悦依到大,她回青州城之后,听说她已回乡,便忍不住让人打听了她的消息,前几年也就罢了,后来得知她的境况不好,病中无人照顾,便请了人照顾她直至她病逝。
他竟然连这件事情都查了出来。
这件事的确解释不通,但她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肖悦依,不,也断断不能让别人会起这个念头,她可不想再被人勒死还要施法让她再魂飞魄散一次。
能再活一次这么好的事,怕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在她想着该如何圆了此事之时,她听到肖景珩又道:“若你照顾原嬷嬷,只是因为我母亲,你当知道,我母亲为人心善,若是她知道原嬷嬷身处困境,必然也会出手支援,若你坦荡,就当将此事告知我母亲,而不是私下鬼鬼祟祟的派人照顾她,生怕别人知道!”
“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时你不过是个孩子,才刚到青州城,如何会有能力寻到悦依的贴身老嬷嬷?所以此事必然是别人帮你安排好的,你不过只是个棋子。说,到底是谁?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从肖景珩的眼中明明白白地看到,他说的别人指的就是韩云峖。
不,她也不能将韩家扯进去,让韩云峖莫名其妙地背上这个锅,又让肖景珩对上韩云峖。而且若是肖景珩知道自己将来暗中在追查肖家之事,怕更会觉得是韩云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