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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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后智商不够,不可能自己谋划这出好戏,这个理由虽然简单粗暴,但众人的接受度似乎还挺高。

姜文冉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觉得有被侮辱到。

由于时间太晚,庄妃又身体不适,齐旻只叫众人先散了。

班昭仪和胡婕妤嫌疑未脱,暂时被拘禁在各自的宫室。

皇后也很难与这件事撇开关系,所以不适合再让皇后来查,齐旻得选个接班人。

姜文冉说:“庄妃是受害人,就让她来吧。”

齐旻本来想属意宁妃,可再一想,出了谋害宫妃的事件,后宫诸人都有嫌疑,并不代表宁妃就完全清白,于是同意了让庄妃自己来。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姜文冉呆呆坐在永和宫里,旁边的蕊白递了热水送到他手上,有些愤怒地说:“如今娘娘的性子软和些,就人人都要上来踩一脚吗?胡婕妤越发蹬鼻子上脸,连娘娘的不是也编排上了。”

蕙青道:“可恨就恨在齐福保从前的确是咱们娘娘身边的人。而且前两日齐福保确实来过永和宫,还来和奴婢表了忠心,说在胡婕妤那里实在待不下去了,让婢子求娘娘把他调回来呢。”

姜文冉一愣,问那时候怎么不和他说。

“那时庄妃娘娘正在宫里,如何好说?”蕙青道,“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婢子只应付两句就打发他走了。”

这时姜文冉的理智恢复来不少,重新想起了贤妃的那些话,问蕙青说:“当初派齐福保去胡婕妤身边,是本宫的意思,还是贤妃的意思?”

蕙青回忆了一下,蹙着眉:“这个婢子不是十分清楚。即使是贤妃娘娘的意思,可齐福保的去留却是娘娘安排的。”

她见姜文冉这么问,忽然明白了不少:“娘娘,难道您是说……”

“本宫也只是猜测,”姜文冉闭着眼,“却找不出证据来。她在谁眼里都是个好人,要怎么证明她和齐福保有联系?”

蕙青无言以对。

皇后娘娘一向相信贤妃,所以不曾往长春宫塞过自己的人。她倒是偷偷安排了小宫女去长春宫,却进不了主殿伺候,因此有了也等于没有。

“算了!”姜文冉猛地一拍桌子,“在这里烦恼也没用,既然已经交给了庄妃,我正好也偷偷懒,配合她就完事了。”

至于贤妃,他就算有心想揪她小辫子,也不一定能揪得住。

就看看庄妃的本事吧。

第二天,出纳公公的供词就出来了:

班昭仪搬出皇后的名号,逼迫出纳公公帮自己从宫外带东西。出纳公公不敢违反规矩,又不敢违背皇后一党,正愁眉不展,就让自己的几个旧时好友帮自己出主意。

只有齐福保听了之后说,他能帮忙从胡婕妤那里弄到大黄,又不用出宫。

出纳公公感激不已,从齐福保那里拿到大黄之后,就赶紧去找到班昭仪交差,并且说明了来源,再次表示从宫外额外捎带东西进来,实在是有违宫规,不敢再犯。

班婕妤得了东西,也不和他计较那么多,欢欢喜喜就拿去用了。

庄妃让他指认剩下的那块生草乌,是不是他当时拿到的大黄。出纳公公说看起来是差不多。

庄妃又拿出大黄,让出纳公公辨别。

出纳公公仔细看了,说应当不是这个。

基本可以确定,出纳公公当时拿到的就是生草乌。

同样是切片,草乌比大黄的颜色要更深一些。不懂药理的人,很难分清二者的区别。

可要是仔细甄别,就能判断两种药物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