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妃生怕谢长安心生嫌隙,忠亲王府也未回,径直往安郡王府奔来,索『性』见着二人神『色』温和,并无什么不妥,正待说话,却见萧钰怀中的萧若辰已然酣睡,忙噤声。
青霜抱了萧若辰去屋里,忠亲王妃忙开口道:“长安,那什么劳什子巴木青你莫要理会,安心养胎,左右就是皇帝赐婚,我们也是不认的,番邦女子就是不知廉耻。”
要知忠亲王妃素来温厚,未曾说过什么重话,更遑论立规矩,待谢长安是极好的,今日也是见那巴木青着实可恶,才说了不符合威仪之言,到底还是心疼谢长安。
虽有巴木青如此瞎搅和,谢长安却是极为熨帖的,忠亲王妃的关怀,萧钰的看重,萧若辰的懂事,无一不叫她心头一暖,一时竟是喜极而泣,猝不及防地落下泪来,却是惊着萧钰和忠亲王妃,二人忙语无伦次地安慰着。
瞧见二人惊慌模样,谢长安又是扑哧一笑,眼含清泪,如江南烟雨般朦胧,又因着有了身子,周身满是温和慈爱,恍惚间,恰似今日殿上悲悯众生的观音菩萨,似是染了月辉,圣洁而高贵。
不知眼前的二人为何怔愣,谢长安兀自拭去清泪,笑道:“娘,萧钰,我无事的,不过是太过欢喜。”
对于谢长安的喜极而泣,萧钰已是见鬼不怪,而忠亲王妃则是将其归结为孕期特有反应,顿时放下心来,又说了些好话。
女人嘛,哄着就好了。
谢长安虽愈发感『性』,可心思却是分明的,轻蹙秀美,担忧道:“那巴木青不是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日后怕是个麻烦。”
忠亲王妃亦是担忧,只瞧今日殿上的作为,不知廉耻又穷追猛打,那巴木青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钰嗤笑一声,却是不屑,“她要作弄就由着她去,左右入不得我安郡王府来作『乱』。”一顿,又道:“今日听她所说,似是会武,一会得吩咐了府卫好生巡防,莫叫什么阿猫阿狗都混了进来。”
见萧钰放在心上,谢长安就放心多了,精神一松懈,解决疲惫,眼下只想好生歇息。
忠亲王妃知道孕『妇』累不得,忙道:“长安你好生歇息,时候也晚了,再不回府元儿怕是得担忧了。”若是往日,忠亲王妃定然自然而然地住下了,可要她瞧见萧若辰习武,全然是忍不住的。
同为女人,谢长安分外明了忠亲王妃的心思,却是笑道:“娘,今日您就在府上吧,明日辰儿休息,能陪您说说话,只要您不嫌他闹腾。”
忠亲王府闻言一喜,连声道:“好好好,怎么会嫌辰儿闹腾,小家伙,能闹腾是精神好,我高兴还来不及。”
闲话几句,三人就各自回房。
略作洗漱,萧钰轻拥着谢长安,二人同枕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