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眼面无异『色』的寇涟漪,心生疑『惑』,方才难道是他听错了?兀自摇摇脑袋,猝不及防地又想起方才的话,面『色』又是一红,只敢拿余光小心地瞟寇涟漪,又生怕寇涟漪发现似的,忙收回了眼神,沉默了下来,可心里却犹如小鹿『乱』撞,好半晌方才鼓起勇气道:“郡主,我,我对你……”
寇涟漪潇洒地摆手道:“你不必多说,我知道的,你当我是妹妹嘛!”
萧元急了,“不是的郡主!”
寇涟漪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只作不闻,“哦?那是什么?不瞒不说,今日我吩咐了大夫往狐狸精的『药』里加点盐水,想来这会正难受着,正需要人安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元,步子忽地加快,在人群里流窜。
“郡主等等我!”
翌日,萧若辰匍一起身,还未见着谢长安一面,就被萧钰三催五请地送上了马车,萧钰还贴心地叮嘱道:“辰儿,去了莫要闹你外祖母,好生跟你舅舅学武,对了,莫要忘了开解你舅舅,好了,去吧。”
萧若辰鄙夷地看了眼萧钰,懒怠回话,一头扎进马车内,靠在角落眯眼。
萧钰只端着慈父的微笑,半分也不恼,左右萧若辰一走,就无人与他抢谢长安了,两人又可以卿卿我我地过着小日子,若是没有肚里的小家伙那更好了……
马车还未走远,萧钰已是遐想连篇。
萧钰回屋,谢长安已起身洗漱了,正在用着红枣枸杞粥,瞥了眼满面春风的萧钰,哭笑不得,“你也真是,这一早就将辰儿送走,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不待见辰儿。哎,不许动,你自个叫了早膳去。”
心知谢长安恼了自己,萧元忙委屈地缩回手,只巴巴地盯着谢长安看,又不是地瞥向满桌子的膳食,单那扑鼻的香味已叫他食指大动,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了两声。
谢长安自顾吃着,也不理会萧钰,待一碗红枣枸杞粥下肚,方才慢条斯理地轻拭嘴角,抬眼看向萧钰,好似才发现萧钰未用膳一般,吃惊道:“你怎的不吃,莫不是嫌方才烫了些?”
睁眼说瞎话,黑的都要说成白的,可是那又如何,萧钰岂敢质疑半个字,只从善如流道:“方才见你吃得正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不想却是等到了这会。”话落伸手向那犹有余温的粥盅,忽地不知又想起什么,讪讪地伸回手,小心问道:“长安,我可是能用膳了?”
谢长安忽地敛起眉来,满目不悦,恼怒道:“萧钰你这话问的,我何时不让你用膳了?可莫要平白害了我的名声。”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膳,“虽说我们安郡王府家大业大,你莫要浪费了,这些个你都用了,晚些时候陪我去鸿运楼,说来倒是想着那胭脂鹅脯了。”
萧钰暗自叫苦不迭,却又无法,心知谢长安这是在为萧若辰报仇呢,只得讪笑两声,认命地埋头和一桌子的膳食打起仗来,莫说什么胭脂鹅脯了,光是眼前这些个美味都够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