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哭笑不得,却未没有拂了萧钰的好意,款款落座,抬眼看别扭着脸『色』的萧钰,莞尔一笑,“萧钰,可莫要闹脾气的,今日之人可是为着你来的,原是我该生了闷气才是,怎的这番小孩子模样。”
不得不说,谢长安是故意的,自打平白当了那么些年孩童,萧钰分外不喜旁的人还只当他是个懵懂的稚子,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是要固守尊严的。
果不出谢长安所料,萧钰登时来劲儿,顾不得闹着别扭,开口为自己正名,“我萧钰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是什么劳什子孩童?可莫要胡说了!”伸手大力一拍胸膛,仰头望天,“长安,日后我保护你,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目的达成的谢长安心情愉悦,抿唇一笑,温婉开口,“不待日后了,你这时便好生想个法子,如何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打消念头,我也不想安郡王府门庭若市,还要费心打发干净。”
“长安,你这话我便不认了,这人还未见着,兴许是有旁的事,如何便算在我头上呢?”萧钰极力撇开干系,毕竟他当真从未与那欧阳菲有任何往来。
瞧见萧钰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模样,谢长安心思婉转,抬头道:“既如此,若这欧阳小姐再来了府上,咱们便见上一见,如此便明了了。”
萧钰颔首,面『色』却是变了,眼底涌动,好似在期待着什么隐忍已久之事,低头闻见谢长安特有的淡淡清香,登时便不再隐忍,俯身附耳,“长安,我们已许久未……”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虽已为人母,但谢长安到底是含蓄的,察觉萧钰温热的鼻息萦绕在耳旁,异常滚烫,不由得身子轻颤,耳根子却是红了,许是心虚翻滚,情绪不稳,二话不说地抬手朝萧钰腹部打去,娇嗔,却是恨声,“这青天白日的,当真是登徒浪子!”
瞧见谢长安娇俏的模样,萧钰愈发心痒难耐,却是存了逗弄谢长安的心思,总归成日让谢长安欺负了去,今日不得讨个公道?面『色』一变,当即一本正经道:“长安,你为何好端端的教训我?我是想着已许久未去看望祖母,不若明日找个时候去?”
闻言,谢长安暗怪自己何时这般不正经,净想些上不得台面之事,羞愧不已,却在抬眼见捕捉到萧钰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顿时明白时是着了萧钰的道了,心生恼怒,眼疾手快地伸手往萧钰精壮的侧腹一掐,立时调整心绪,云淡风轻地开口,“若是如此,何须明日,这会便去吧!”起身便往外走。
见状,萧钰方知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能今日去,今日还有要事,头等大事!思量着,依然追上谢长安的脚步,二话不说地将谢长安懒腰抱起,美其名曰,“夫人可是累了?为夫代你走便是。”嘴角漾起邪笑,全然不顾谢长安的挣扎。
转眼便回了屋,萧钰放下谢长安,反手迅速地将屋门关上,目光灼灼,好似逮住了羔羊的饿狼。
梨白见状,忙将在外头站着的丫鬟散了去,脸上莫名浮现了几丝羞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