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与谢长安相视一笑,却不说穿,四目相对建,好似又生出了些情绪,温暖的,坚定的,余下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后萧钰将厚实的手覆在谢长安纤细却略有薄茧的手上,绝对守护的姿态。
早就心知肚明的萧元至始至终只催促了那么一句,余下的便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寇涟漪,神采飞扬的,心生怜悯的,孤寂落寞的,俏皮活泼的……种种情绪皆收悉眼底,而心里的思绪亦是一变再变,惊艳,欣赏,怜惜……
我本有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
莫说是萧元,便是流言蜚语中誓要相嫁的萧钰都未得了寇涟漪多少眼光,不意外的,是谢长安,自打寇涟漪开始娓娓道来,目光无不随时追随着谢长安,仔细地注意谢长安的神『色』,好似生怕自己讲得不好,叫谢长安不喜欢了似的……
萧钰心有所感,到底藏了几分醋意,只能再与谢长安靠得近些,偶尔拨弄谢长安散『乱』的青丝,偶尔替谢长安斟茶,或是目光紧随着谢长安的一颦一笑,好似在宣誓主权,叫后知后觉的谢长安哭笑不得。
寇涟漪却也不恼,莞尔一笑,转头看向忠亲王妃,带着些许自豪,朗声道:“王妃您请放心,那姑娘不是一般人家,自然能护得住那父女。”
“那仗义相救的姑娘,便是郡主你吧。”萧元目光灼灼,虽是问句,却是肯定。
寇涟漪毫不扭捏做作,笑着颔首。如此,忠亲王妃方如梦初醒,瞧着寇涟漪又舒服了几分,不由开口道:“好姑娘,好姑娘。”因着生『性』宽厚,却是担忧起来,细心嘱咐,“涟漪,往后行事谨慎些,莫要冲动,先护着自己才是,知道吗?”
只这一句话,好似触动了心头,原是自豪满满的寇涟漪忽地红了眼眶,话也说不出口,只是重重地点头,忽地捂着脸跑了出去,风中有低声的呜咽传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萧元已紧随而去。
“长安,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瞧见寇涟漪如此大的反应,忠亲王妃不由愧疚了起来,想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叫那样一个张扬明媚的姑娘失了态。
谢长安连忙摇头,“娘,并非是您说错了什么,莫要怪怀。”微一顿,语气有些沉重,“想是娘的话让寇涟漪想起了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