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如此『妇』唱夫随的一幕,寇涟漪没有半分不悦,反而由衷地欢喜,深觉谢长安这般好的人,理应过得欢喜,再看萧钰……怎的忽然觉得萧钰配不上谢长安了?
天上月到底变成嘴边瞧不见的饭粒,胸前的朱砂到底也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一入忠亲王府,萧钰便问今日萧钰可在家,门房颔首,萧钰忙吩咐去叫了萧元往正厅去。妥当之后,方才朝谢长安狡黠一笑,却不想身上的袍子忽地被一拽,萧钰低头,见着萧若辰独自站立于地,一手抓着自己的袍子,一手不知上哪抹得脏兮兮的,无辜一笑,那只脏兮兮的小手不意外地落在自己洁白的袍子上,立马多出一座“五指山”,萧若辰却犹觉不过瘾,胡『乱』抹着,擦着,洁白的袍子到底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萧钰欲哭无泪,当着谢长安的面,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除了忍着,便是向谢长安告状这一招,不必多想,萧钰二话不说地搞起状来,“长安,你瞧瞧辰儿,这坏家伙成日只知道作弄我!”什么白衣翩翩,现在也是“泼墨山水画”。
谢长安无奈,拿了帕子仔细将萧若辰的手擦干净,板下脸教训,“日后可不能这般胡闹,不然这袍子便要叫你洗干净了去。”
不知是否因着私下定下的“娃娃亲”,寇涟漪瞧见萧若辰被教训,而萧钰却在一旁偷笑,一时心中不平,“萧钰哥哥,你怎的这般小气?这么大人了,还跟一孩子计较,当真是平白活了这么些年!”
闻言,萧钰好似见了鬼似的,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寇涟漪,一脸的疑『惑』,却并未说话,而那寇涟漪的数落紧随而至,“哼,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我真真是看走眼了!”莫名的,萧钰非但不恼,反而生出几分轻松,“你说得对,你当真是看走眼了。”不想寇涟漪并未等着他回话,一早跑去哄萧若辰了。
萧钰长出一口气,“长安,这个包袱总算是落下了。”
瞥了眼正闹腾的一大一小,谢长安深邃的眸子带笑,朱唇轻启,“这包袱,若是大哥能接住,倒也是件美事。”萧钰深以为然。
忠亲王妃早等不及地迎了出来,却见着萧若辰被一陌生的红衣女子抱着,却是笑得欢畅,分明是熟悉的,于是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萧钰并谢长安身上。
“娘,这位是御瑛郡主,唤她涟漪便好。”
一听见这名字,忠亲王妃的面『色』便不大好了,探究的目光落在寇涟漪张扬的面上,逡巡良久。毕竟有司马妍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想再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