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太医此话折煞老夫了,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二人一阵寒暄,竟有相见恨晚的意味,瞧见谢长安稳妥地将一碗汤『药』喝了下去,便到一旁说话去了。
这时桂嬷嬷进了屋,对青霜耳语几句,青霜点头应下。随后,桂嬷嬷便与相谈甚欢的古太医和李大夫道:“王妃吩咐,只当无力回天。”二人面『色』一怔,忙应下,毕竟是高门大户,其中龃龉不可谓不少。
好生沐浴了几番的萧钰在门外最贼似的唤了桂嬷嬷,“嬷嬷你闻闻,钰儿身上可还有坏东西?”话落,在桂嬷嬷眼前打起了转。
桂嬷嬷仔细地检查过,方才点头,“王爷,您身上已无碍,王妃这会喝了『药』睡下来,您小心些。”
萧钰忙不迭地颔首,“嬷嬷放心,钰儿不会吵到长安的!”话落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小心地走到塌前,恰逢谢长安好似做了噩梦,紧皱眉头,最忌着急唤道:“孩儿,我的孩儿!”眼见隐约泛泪。
萧钰心疼不已,忙握住谢长安胡『乱』抓着的手,轻声安抚,“长安不怕,孩儿在,我也在,不怕的,没事的,乖,好好睡一会,醒来就好了。”
好似感受到萧钰的赤诚,谢长安慢慢送了紧皱的眉头,呼吸渐趋平稳,手上却反握着萧钰的手不放,无意识地呢喃,“萧钰,别走。”
萧钰心头一动,喉间竟有几分酸涩,忙道:“不走不走,我不走。”
谢长安睡得安稳,萧钰亦是有几分疲惫,靠在榻前闭了眼,不觉也睡了过去。推门而入的青霜见此情景,蹑手蹑脚地为萧钰披了件狐裘便退了出去守在屋内。
这厢忠亲王妃正怒不可遏地对着一干下人发怒,半晌还未找出下手之人。
得了消息的萧元着急上火地赶来,先是劝了忠亲王妃息怒,随后瞧着底下一干低头不语的下人,声『色』俱厉道:“你们且听好,若是发现何人行为有异却不上报者,等同同谋,该如何便如何。若是如实说出,另有嘉奖。”
见跪伏之人仍无动于衷,萧元倒也不着急,反而笑道:“若是都不说,那夜好办,统统发卖出去,男为贱奴女为娼,你们自个掂量去吧!”虽是笑着,言语里却没半分玩笑的成分。
一时众人皆慌,齐齐磕头求饶。
萧元怎会理会,兀自品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惊慌不已的一干人等,“有这个时候求饶,不若好生想想,这些日子可有谁有异状?”眸光少见的清冷,犀利地逡巡着。
见仍无人出声,忠亲王妃忍不住怒道:“来人,都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之后发卖出去,就按世子爷说的办!”
眼见府卫起身而上,当中一样貌清秀,唯唯诺诺的绣娘猛地起身道:“王妃。奴婢有话说!”言语还颤抖着,足见却是受了惊吓。
忠亲王妃和萧元只看着,并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