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瞥了眼兀自缩在一旁的萧钰,心内暗自好笑,转头轻声安抚忠亲王妃,忙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却没见个二人的想法说个透彻,总归知道的人越少演起来才越像那么一回事。
“皇上到底欲意何为?”忠亲王妃怒不可遏,腾地起身,火急火燎道:“不行,我要进宫见太后,如何能由着皇上这般没由来地胡『乱』折腾!”
“娘,昨儿便与皇祖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是皇上,皇祖母想来也有心无力。”这一刻的谢长安方大义凛然,下一刻便冷起了脸,“娘,左右我不是个大度之人,便是皇上赐婚,我也不欲『操』持这桩子婚事,届时婚事如何,便让王爷自行处理吧!”
忠亲王妃一愣,“长安……”转瞬便笑开了,“长安,左右是安郡王府之事,娘也不好『插』手,到底如何,便让钰儿自行决定吧。”话落,几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依然缩在一旁的萧钰,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唉,媳『妇』是自己的媳『妇』,却是个不心疼的,娘是自己的娘,如今却当起了甩手掌柜,萧钰心里万分苦闷!不过唉声叹气了两回,便也想明白了,如今他痴傻如此,这婚事到底如何与他何干?
不多时,谢长宁与忠亲王妃前脚刚走,后脚谢长安就往荣安侯府去了,还带了好些物件,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赌气回娘家了,一时唏嘘不已,不久前如何艳羡,现在便如何怜惜,男人,到底是靠不住的!
自然,怜惜之人须得除去那目的不明的司马妍。
一听说谢长安回了荣安侯府,林氏忙火急火燎地前去竹意院,见谢长安面『色』不虞,到底没再拿那些个风言风语给谢长安添堵,只万分心疼的地些安抚的话,体贴地吩咐厨子做些谢长安喜欢的吃食。
林氏走后,谢长安长舒一口气,眼见时候还早,便往上房去。
谢老太太到底是一日老过一日,只一月有余不见,已然又是一番模样,叫谢长安心底慌了几分,亦是愧疚不已,一时没由来地哽咽,低低地唤了声祖母,便安静地坐在谢老太太的一旁,握着谢老太太愈发枯瘦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儿,祖母不多问,如何自处想来安儿心中有数。”谢老太太对谢长安的『性』子了若指掌,自然明白谢长安此番低落不是为着那无厘头的婚事,但旁人瞧着是便是。
谢长安暗自叹息,敛了纷杂的心绪一笑,“祖母放心,安儿无事。”
“恰好你来,不然祖母也要差了人去唤你。”谢老太太对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刘妈妈会意而出,自觉守着门外。
“安儿,如今你为一府当家主母,明里暗里到底要办些事,祖母想你手头上没人。”谢老太太自怀中掏出张纸递与谢长安,“这些个人是你祖母在世时的心腹之人,皆有一技在手,你便着人去找找,若是还在,念着你祖父情义也会帮着你的。”
心头一动,谢长安到底是哽咽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