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副虚假的笑意,眼底的情绪倒是掩住了几分,故作亲切道:“何来什么吩咐,只不过是有件事相遇安郡王并王妃你二人商量。”略一顿,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礼部尚书,继续道:“司马大人之女非安郡王不嫁之事,王妃可曾耳闻?”
谢长安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眼底明显的不悦,只不卑不亢道:“略有耳闻,原是传言,臣『妇』并未当一回事,若不是皇上今日提及,臣『妇』已然忘怀。”
“哦?那倒是朕的不是了。”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谢长安,张口便是膈应,“若是传言非虚,王妃又当如何?”
闻言,谢长安面『色』如霜,侧头看了眼不拿正眼看皇帝的萧钰,落落大方道:“若是传言非虚,那也是司马小姐一人之事,与王爷和臣『妇』并无干系。”堂堂九五之尊,说个话还弯弯绕绕的,谢长安打心里瞧不上这皇帝。
殊不知皇帝便是为这磋磨一下谢长安的心绪。
“既然郡王妃这番能说会道,朕也不再拐弯抹角,朕今日召了你二人来,便是为着司马小姐与安郡王的婚事而来?”
“婚事?什么婚事?钰儿已经和长安成婚了!”默不作声的萧钰突如其来的开口,眼底『迷』茫,不明所以地看向谢长安。谢长安没有理会萧钰,只定定地看向皇帝不说话,眼底的冷意恰似三尺寒冰。
瞧见二人变了脸『色』,皇帝心里舒坦不少,脸上的笑意总算真切了几分,对着萧钰循循善诱道:“安郡王,你确实与安郡王妃成了婚,只是这成婚不是只可成一次,如今那司马小姐倾心于你,司马大人又向朕要了赐婚的赏赐,朕岂有不赐只理?”转头看向谢长安,不无得意,“多一人与燕郡王妃一同服侍安郡王,总叫王妃轻松些,毕竟王妃还要管着府邸,总是力不从心啊。”
“长安,他在说什么?钰儿不明白。”萧钰拉着长安的衣袖,好似嗷嗷待哺。谢长安安抚地看了萧钰一眼,抬头看皇帝,“劳皇上费心,臣『妇』深觉惶恐。皇上明鉴,臣『妇』并未觉力不从心,无须旁人一同伺候王爷。”
皇帝眼底掩饰不住的轻蔑,“今日来,朕并不是来征询王妃的意见,而是告诉王妃一声。需与不需,是安郡王说了算。”
谢长安面『色』微松,却听得下一句,“若是安郡王的意思真觉不妥,自然还是以朕的旨意为准,司马大人,朕如此说,可是合情合理?”
司马弘面不改『色』,语气平平,“请皇上定夺。”
皇帝满意地颔首,却似还未闹腾够,偏生要吊着谢长安的胃口。轻蔑地瞥了一眼谢长安,转头问萧钰,“安郡王,朕再赐你一侧妃,你意下如何?”
“侧妃?侧妃是什么?能吃吗?”
听得这话,不动神『色』的司马弘嘴角抽搐,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冒着傻气的萧钰,心里分外不明白,为何司马妍闹死闹活地要嫁与这么一傻子?
谢长安面『色』不虞,连带声音都清冷了几分,“侧妃便是皇上要与你赐婚,让你再成一次婚,娶个小妾回来,如此,你可还愿意?”
“小妾?”萧钰猛地看向皇帝,言之凿凿道:“钰儿不要,娘说了,娶了小妾的人都是坏人,钰儿不要做坏人,钰儿有长安就够了!”话落,紧拉着谢长安的手,欢喜低喃,“钰儿有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