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不好了……”鸣莺着急的声音传来,急急拍门,却不进屋。
林氏略一撇床榻之上的荣安候,心下了然,当即起身开门出了屋。鸣音一见林氏,慌张地朝屋内瞥了眼,压低声音道:“夫人,府里进了贼人,是来灭口的。”
林氏瞳孔一缩,抓着鸣莺的手着急道:“苏凝薇如何?可有手上,如今在何处?”
“夫人夫人,您莫要着急,好在府卫发现及时,贼人见事迹败『露』趁『乱』逃走了,苏姑娘只受了点轻伤,但是……苏姑娘却是藏不住了。”
闻言,林氏心下稍安,放开鸣莺的手,“无妨,人无事便好。”心思一转,吩咐道:“若是上房的人打听,直说大小姐的闺中好友来府上小住几日,不想却遭了贼,如此便可。”
鸣莺迟疑,“如此老夫人可是会信?”
“信与不信都无碍的,老祖宗还能强行抢人去问话不成?”林氏回头瞥了眼屋内,“既然人已暴『露』,请个大夫好好瞧瞧,莫要再些什么事。”话落,林氏转身回屋。
卧榻之上假寐的荣安候睁了眼,眼眸微眯,问询道:“夫人,可是出了何事?”
林氏一笑,熟稔地替荣安候盖好锦被,“无事,老爷莫要挂心,进了几个窃贼,好在府卫发现及时,并未有什么损失。”
“哼!我荣安侯府何事这般弱不禁风,竟让窃贼进了府?”荣安候眸光狠厉地望向林氏,“夫人,荣安候府的事宜皆有夫人一手『操』持,如今出了这等事,夫人可有何话要说?”
林氏低垂着眉眼,“老爷,是我治下不严,但凭老爷责罚。”
“责罚?你堂堂当家主母,我责罚于你,日后你还如何在荣安侯府立足?”荣安候撇过眼不看林氏,一声冷哼,“今日之事暂且不说,日后若是……哼,莫怪我不顾夫妻情分!”
林氏心头一跳,难掩的苦涩涌上心头,却毕恭毕敬地应下,“是,还请老爷放心,明日我变好生整治一番,绝不叫此事再发生。”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林氏抬手拭去,泪却止不住。
良久,许久未出生的荣安候开口道:“还有一话,夫人,莫要以为我不知你私下的作为,若是想着荣安侯府好,莫要再胡来,便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祖宗亦是耳清目明。好了,天晚了,早些歇着吧。”
林氏心头一凛,眸子飞快转着,却未说半句,沉默地躺在一侧。
翌日,林氏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打杀了一批人以儆效尤,提拔了几个心腹于要处,又另立了新规矩,下人皆惶恐,战战兢兢却不敢行差踏错,各自尽忠职守,叫荣安侯府的风气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