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太后寿宴,宁儿断然是不能抚琴的,除了这法子,别无他法……我还是去看看宁儿的手伤得如何……这孩子心狠,不知这会下了多重的手!”林氏对此前谢长安自残的事情仍心有余悸。
这会谢长宁伤的还是左手,对外一致说道谢长宁是为了给燕清岚做荷包才不小心伤了手,这般,应该无人会怀疑,毕竟二人已经定亲,互赠些小物件也无伤大雅。
因着早有准备,这会儿谢长安的手已经包扎好了,林氏只见缠着纱布的左手,担忧道:“宁儿,怎这般不小心?伤得如何,可还疼?”林氏倒不全是做戏,担忧亦是真的。
“母亲,只是小伤没有大碍的,只是这几日怕是抚不了琴了……”谢长安黯然神伤。
林氏嗔怪道:“伤好了你何时想抚琴就何时抚琴,如今且安生养着吧!”
谢长安为燕清岚绣荷包伤了手的事,不知怎的就传到燕清岚耳朵里了,燕清岚登时喜忧参半,“谢长宁”为他绣荷包他自是欣喜,可却伤了手,这就得不偿失了。也不知长宁的手伤得如何,燕清岚不免担忧,当即写了信让李才福上荣安侯府慰问,一并带了些『药』材。
萧钰得了消息急得上蹿下跳,缠着萧元道:“大哥,长安伤了手,你就让太医去给长安瞧瞧嘛!大哥,钰儿知道你最好了……”
萧元无奈道:“钰儿,谢长安伤了手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劳烦太医……”
萧钰不依不饶道:“大哥,不让太医去,那你带我去看长安,我已经很久没见到长安了……”说着,委屈不已。之前即便是见到谢长安,谢长安也不怎么理会他,反而是那燕世子好言劝慰着自己,还叮嘱自己早些回家,这让萧钰越发的自卑,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见谢长安……
“钰儿,三日后便是皇祖母寿宴,届时你便能看见谢长安了,今日就不去了,不然别人会误会谢长安的,你可愿意听别人说谢长安坏话?”
萧钰虽心有不甘,仍以谢长安为重,闷声道:“那今日便不去了……”见萧钰终于安分了下来,萧元长出一口气,只是心内暗自思忖着:这谢长安怎么好端端的伤了手,皇祖母的寿宴就快到了,这般巧……
这厢谢长安见燕清岚派人来慰问,心里欢喜,手上的疼痛不觉减弱了几分。看了燕清岚的信,谢长安心血来『潮』想给燕清岚回信,便让青霜研磨。这是谢长安第一次给燕清岚回信,一时不知该从何写起,青霜见小姐一副不知从何下笔的模样,笑道:“小姐,您若不知如何写,就照着燕世子的信写吧!”
谢长安赞许地看了青霜一眼,照着燕世子的来信就要下笔,不知为何又顿住了,思来想去,还是只写了自己的手伤无甚大碍,让燕清岚无须担心,另外便是三日后太后的寿宴二人就能再相见了……落了款,谢长安将信仔细地看了一遍,才如释重负地交给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