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的踪迹还没有找到,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没有死。”
西加拉沉重的说着。
“谢帕与萨芬还在阻挡霜巨人,我们至少还有一段时间去喘息。”
“至于这个,是寒霜王让我转交给你的。”
西加拉说着抬起了手。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容器,魔导装置被设置在它的封口,其中的黑色液体翻腾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破开容器。
渎神之水。
艾迪没想到北境还有这这种东西。
“这是最后剩下的,如果圣徒……又或者其他什么神性生物出现,你将负责给予其致命之剑。”
说着,西加拉把这容器递了过去。
“你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有希望靠近敌人的,希望你能把握好机会。”
艾迪沉默的接过了容器,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声音陷入寂静,这是个没人能回答的问题,寒冷的狂风还在吹拂着,明明是白天,可暴雪带来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当然,我们只能赢不是吗?”
除了赢已经没有其它的选项留给北境了。
艾迪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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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是被冻醒的,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身体多处骨折,失血严重,在这种极端疲惫的情况下他还被冻醒了。
这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看向四周,简易的病床被堆满了房间,自己只是众多病人的一员。
虽然离封死的窗户还很远,可在这个距离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
“你醒了。”
声音在一旁响起,那是个穿着简易盔甲的士兵。
不过这声音居然有些熟悉,希尔顿想了想,回想起在资料上的一个人名。
“邓迪斯先生?”
听着希尔顿的声音,士兵僵硬了一下,随后打开了面罩,露出那副颓废但又有些精神的脸。
邓迪斯脸上的表情很奇妙,羞愧,难过,内疚等等。
希尔顿没有说什么,一切的问题都在哪烈日的毁灭中得到了解释。
“我……我……”
“赎罪吗?”
希尔顿打断了邓迪斯的话语。
邓迪斯愣了愣,随后眼泪流下。
他一直是个随波逐流的小人物,他所做的一切仅仅出自于生存。
不过好在最后的他终于醒悟了,那么如此的软弱可笑的他,在最后把希尔顿从烈日中背出。
“可以了可以了,忏悔的话,等这一切结束再说吧。”
希尔顿摆了摆手,打断了邓迪斯的哭泣。
虽然刚刚苏醒过来,身体无比的疲惫,可希尔顿的精神还算不错,充满力量。
这温度如此低下,看起来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等待只持续了一小会,一群秘剑抗着大箱子从走廊里到来。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套简易的钢铁骨架,缠绕着希尔顿将其牢牢的固定在他身上。
在机械的牵引下希尔顿勉强的站了起来。
握紧漆黑的利剑,被被钢铁覆盖,一瞬间那个濒死的病人又变成了那个可以轻易挥剑斩断他人喉咙的秘剑了。
希尔顿看了看邓迪斯,露出了个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不错的改变了。”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紧接着踏上了赴死的路。
目睹着那背影的远去,邓迪斯握紧了剑。很奇怪,这剑刃的触感是这么的清晰,剑柄上的每个纹路他都能轻易的感受到一般,从未有过的真实。
仿佛活了这么久,而在今天分邓迪斯终于活了。
从未如此真实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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